锦衣卫陆陆续续从院中撤走。

正想问他若是没找到禁书,这些东西是不是给赔,背后一个声音忽然响起。

那人闻声抬,光影间走来一个人，剑眉星目,俊朗清秀，原本冷峻的面容被灯烛染得温和了几分，

沈怿不动声地朝前迈了一步，袖下的手已握成拳,牢牢盯着他的动作……

“世态炎凉，人心难测，我算是看明白了……”

知离开太久，他也必须回去向肖云和复命，晏寻等人都散去，才朝书辞：“我得走了，你放心，他们不会再来。”

见他这么刻意看轻自己，书辞也怪难过的，“这哪儿跟哪儿啊，我又没说我喜他。”

想起前情，书辞听着歉疚不已，见沈怿抬脚就要走，忙上去拉住他。

这有人罩的觉简直不能再好了，书辞激地：“好！”

“数日找不见大人，唯恐您被何事绊住不开，我等才依大人的意思来此搜查。”

晏寻略微颔首，轻轻应了声。

言罢，便一声长叹。

“这……”

书辞微笑：“别那么客气，你不也帮了我的忙么？”

“嗯……”他想了想，又补充，“谢谢你救我一命。”

晏寻从怀中摸一块玉牌，放到她手中，“这是我的信，往后若遇到麻烦，直接去北镇抚司找我，或者，报我的名字也行，没人会为难你。”

书辞分外愉悦地将人送走，低乐滋滋地端详那块玉牌，上好的和田玉，镂空边缘，正中刻着“晏寻”二字，像个尚方宝剑，她瞬间觉得这一咬得一都不亏。

他神清冷，“我知，像我这般没本事的无名小卒，哪里和人家锦衣卫大人相比。”

柯江显得有些迟疑。

她说了句多谢，“那你保重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她笑，“你也值你也值。”

不经意转过，沈怿正靠在门边看她，凉凉：“送个玉就把你收买了？这么舍不得，脆嫁过去算了。”

“柯江，让他们别找了。”

沈怿闻言侧睇她：“意思是，我这个人救得不值了？”

人相当不耐,立时将腰刀拨开了些许：“官府办案，几时得到你多嘴！”

居然还有信！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可是你们这么砸下去，我心疼钱啊。书辞忍不住腹诽。

沈怿

见她兴成这样，晏寻也不由一笑，再了别，转去。

这个大人自然是指肖云和，晏寻思忖着颔了颔首，“知了，这里我已经查过，没有问题，把人都带走。”

这话简直敷衍得可以，他摇故作怅然：“真是够势利的，亏我这么多次帮你忙，给你解围，生死，到来竟还比不过一个张咬人的狗。”

一见是他，柯江忙施礼：“晏大人。”

他皱起眉：“让你带走就带走，有什么事我担着。”

“你不明白。”书辞白他一，“这个东西可不一般，比免死金牌都有用。”

“你看……刚刚不就躲过一劫么？锦衣卫千，手下多少人得听他的，就是大理寺顺天府也得卖个面。”说完不禁赞叹，“这回这个人救得值。”

晏寻虽年轻，但毕竟官阶于自己，柯江无法，只得领命，将手下的人召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