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在护城河畔他们过手，后来在碗村也见过一次，所以并不算陌生。

这么说，他原本的声音应该与此不同。

“你……”

院中一切如旧，库房外正有人持着柴刀在劈柴，脚边的柴禾堆得如小山般。

书辞只好讪讪一笑。

书辞抿了抹笑，却没有说话。

冒犯了，是我的错。”

“想不到顺天府，还有这样的捕快。”

四周暑气未消，他披了件单衣，怀微微敞开，能看见上着缠的一圈厚厚的布条。

他冲那边颔了颔首：“他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
书辞将手背在后，低了低，“就是……”

沈怿先是一怔随后不禁皱起眉。总觉得此情此景无比熟悉，像是在哪里见过……

沈怿：“……”

“他可是锦衣卫。”书辞压低了声音，“我救了他，他就欠了我一个人情，往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，可以让他帮忙的。”

“你来了。”书辞回关好门。

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，“我那天看见他倒在我家附近，所以就把他给带回来了……有什么不妥么？”

回王府换了衣裳，天已近傍晚，他带上面，拎着一堆东西，敲开了言家的后门。

“他……”不知他是怎么生这天差地别的误会，书辞只得模棱两可的解释，“是我的朋友。”

他一再歉，书辞也气不起来，只颇有几分无奈地轻叹：“算了算了，算我倒霉……偏偏伤的还是右手。”怕是好长一阵不能碰针线了。

沈怿轻哼一声，走到他跟前，随手揪起他锁骨上的那串链，淡淡：“七宝璎珞？我大梁的男，是不带这饰的。但据我所知戎卢族的人，倒是

“言姑娘。”

不敢以真声真面目示人，那必然是在顾及什么，或是隐藏什么。

“还笑？”沈怿对她这个表示很不悦。

她笑着轻轻扯他衣袖：“你不一样。”

“若我没记错，你是捕快？”

才开，便听到有人唤她。

不过为何要这么？

无语又无奈地横了她一，他慢悠悠地问：“这么说，你当日救我，也是因为这个？”

此前与他谈时没有留心，现下晏寻才发觉，他说话似乎刻意用技变化了音的，不仔细听也不容易听来。

她啊了声转过。

那是家里一年份的柴，看样用到今年冬天都不成问题。

*

“嗯？”

书辞忙说没有了，“辛苦你了……伤不要吧？”

南疆的事本来就是走个场，沈怿逗留了一个多月后便返京了。

晏寻此刻除了内疚也别无他法，只能说：“我会补偿你。”

“还好，早已结痂，应该没有大碍。”说话间，他留意到一旁的沈怿，目光上下一扫，“这位兄台是……”

书辞又叹了气，然后开始认真地审视他。

晏寻正将卷起的袖松开，朝这边走来，“柴都劈完了，还有别的什么事要我么？”

沈怿不解：“你救他作甚么？”

两个人视线汇，神情都不太友善。

“会用刀吗？”她问。

晏寻心下生疑。蓦地回想起来每次见面，这个人都带着那张银制面。

闻言，他沉默片刻，睑垂下来，静静看着她，“哪里不一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