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蹄髈太油腻了。”言书月闻言，给她夹了一筷酸辣土豆丝，“你味重，酸辣的比较开胃。”

言则把红烧蹄髈换上来，“吃豆腐作甚么，多吃，你看你都瘦了，这个正好补补。”

沈怿抬手，示意旁边的人停下。

将嘴里的帕一扯，秦公先是大呼了半天，随即开始打量周围。

此地暗，牢门上血迹斑斑，远的墙开了一扇小窗，幽暗的日光投在地上，形成一诡异的光。

“，我知你最吃了。”言莫把烧掰下来，“今天四个都是你的。”

言罢，三个人都齐刷刷看向陈氏，神不言而喻。

傍晚的时候，言家正厅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，鸭鱼样样皆有。吃了几天的萝卜白菜，书辞瞧见这许多也的确是有些馋了，筷才对整齐就去夹旁边的一碟糖醋脆豆腐，不料还没碰到，菜忽然被人端走。

她并未回抱陈氏，只是拼尽全力把泪了下去。

“谁指使你买的？”

秦公龇牙咧

“我老爹可是顺天府府尹的小舅，你们惹了我，当心你们唔唔唔……”

看着面前堆得如小山一样碗，书辞着筷无奈地笑了一下，低吃饭。

“你、你们是什么人……”终于到情况不对劲，他不由发抖。

见他答非所问，不必沈怿开，左右已有人抖开鞭，毫不留情地甩在他上。

“二。”言莫拉了拉她的袖，抿着诚恳，“我以后的零钱都不要了，再也不惹你生气了。你别走了好不好？”

沈怿仍旧坐在太师椅上吃茶，动作不疾不徐。

有那么一瞬，书辞觉得自己内心堆积成山的怨愤和仇恨险些冰消云散。连她都不知，原来从小到大受过的那些委屈和不公，竟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而轻易化解。

后者犹豫了片刻，盛了碗汤推过去：“排骨汤补，还是先喝汤吧。”

另一边。

就在书辞离开后没多久，平静的山村里便来了一队官差，这群人比之前的锦衣卫更加雷厉风行，一脚踹开秦宅的大门，把正准备抬回去治伤的秦公五大绑，直接扛着走了。

陈氏的手伸了过来，忽然将她极轻极轻的抱了抱。

“你们什么！”秦公一路叫嚷。

后半截话被堵住，行在山上的村民只见秦公被捆得结结实实，嘴里叼着个白帕，挣扎不止。

或许陈氏对她的情总是如此，不像对言书月那样真挚炙，毫无保留，也不像对言莫那样放纵，不不顾。她会对她很苛刻，很严厉，然后，又后悔。

秦公立时惨叫声，“是是是……是我买来的！”

只听一声轻响，沈怿把茶盖往杯上一掩，直截了当问：“那枚青铜麟，你从哪儿得来的？是谁让你找的？”

这个问题令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，秦公后知后觉地指着他：“你们是官府的人？”

*

听她在耳畔哽咽着说：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……”

肃王府里的侍卫办事一向很迅速，不多时，人便顺利抵达了暗牢。

“哦……”他果真老老实实的应了，端起碗来埋开始吃。

她着菜没说话，半晌才努努嘴：“先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