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则和陈氏为难的面面相顾。

“你不用解释。”他抬手打住，“你的事我全都知了，不仅如此，还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！”

远应：“那是肖云和的手下。”

就当是一心意好了。”

她抬眸看向他，月光洒落半，像是镶了层银边，噙在边的笑意淡到几乎看不见。

书辞抬起手来，学着他那样把指探过去，对准脑门儿一弹。

此刻他竟无比庆幸自己带了张面，无论是怎样的表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掩盖，不痕迹。

“听明白了么？”

远穿了月白的箭袖圆领袍，背着手跨过垂门，漫不经心打量这宅中的景致。

远步一顿，睇他：“我这是哪里的话？你说说你自己，告了多久的假了，嗯？在家坐月呢？”

*

“我知晓，下他人虽在南边视察灾情，手倒是伸得远。”他鄙夷，“此事有些蹊跷，记得把人好好审一审。”

听他语气不对，言则胆战心惊：“您这是哪里的话……”

他虽有不解，还是如实。

他瞥了一，一面往里走，“老言呐，你近来架可不小啊，怎么着，是有王爷撑腰，就不把咱们这些兄弟放在里了？”

沈怿：“……”

天空依然一片漆黑，仿佛黎明离这个世界还很遥远，他刚走上街，四周就嗖嗖落下几个人影，为首的自然是远，恭恭敬敬的上前唤了声王爷。

“行了，办去吧。”

如此如此，这般这般的吩咐。

一晚上没有合，第二日天初初亮时，言则便穿好衣服准备同温明一块儿继续找人。书辞已经离家快十日了，倘若再这么音讯全无，连他都不由要担心，言莫那一句无心之话究竟有无可能。

说完就要撤，沈怿不耐烦地将他又召回来：“急什么，赶着投胎么？我还有别的任务给你去办……凑近！”

脸上的面抖了一下。她却因为面太而伤到手，捂着指一阵气。

人刚了正厅，院中的仆役便走上前来说：“大人到了。”

远负手而立：“他老人家原本还打算把扬威营给你打理，如今却见你连自己的家务事都理不好，王爷很生气！王爷很失望

这一幕，不知为何，竟让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，在城北的镜湖中所看到画面。

“刚才都看见了？”

“你这究竟是什么的？！”

言则赶上前招呼，“大人，什么风把您给来了。”

将这顿简陋的宵夜吃完，已经是四更天了，书辞终于熬不住回房休息。

“不是的，我……”

他无奈：“自作自受。”于是探过去将她手指牵住，轻轻了两下。

这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，言氏夫妇不由奇怪，忙叫请来。

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
看这样是要和他耳语，远张之余又不免觉得羞涩，老老实实地把挨过去。

“砰——”

有些温的躁动波及全，沈怿将视线调开，结莫名地动了两下。

一直等她睡着，沈怿都还靠在门边，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睡颜，久到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，回过神时，只将那块碎银轻轻抛起，又接住，最后收怀中，转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