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路这事，说来也不算很丢人，老者补好了盗，站起来给他们指。

忙了几天虽心有无奈，他倒也随她折腾。

梁秋危是个厉害的太监，也无怪乎他有些值钱的陪葬。书辞不免好奇：“那丢了什么件？”

“老人家给你铺床，你就看着啊？也不懂得搭把手，歪在那边跟个没骨的似的。”

知她并非是真的要去什么南山镇，更多的是想来散散心而已。

老者摇摇：“他没让我替他守，我也不屑他的守墓人，只是早些年有过一情。”他手上停了停，冲着虚里叹了气，“难得人死后葬在此，离我家甚近，所以得空就来看看。”

东拉西扯，好不容易碰到个活人，聊的尽是些废话。

沈怿淡淡地挑起眉。

老人家姓刘，一个人住，家里很是冷清，一顿带着大山风情的素菜吃完，刘大爷收拾一间空房，让给沈怿。

西天取经啊！这么远？

“你的住不在这儿。”刘大爷把被铺好，转看她，言语间竟有几分责备，“一个姑娘家，怎么能和个大男人单独相，成何统。”

说完言语间带了同情，“他们太监的也是可怜，活着的时候卑躬屈膝，低声下气，死了又是孤家寡人，连个来祭拜的都没有。”

这么一想，是悲惨的。

“没关系的。”书辞倒很有神，悄悄去拉沈怿，“一起去。”

书辞忙：“我的房间我自己整理就好。”

沈怿正靠在一边儿，双手抱，边着淡笑。

她侧过，偷偷吐了吐。

沈怿颦起眉，垂眸对她使，似有不满，两人瞪了一会儿，书辞才开。

有钱有权的太监能买媳妇，置公馆，可终究不是正常男人，讨到的老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，说去面上无光，埋土里就更不会来扫墓了。

“老伯，您知南山镇怎么走么？”

看到沈怿明显不太友善的目光，也考虑到两人都没怎么好好休息，她只得问：“那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投宿歇脚的？”

山村离此果然不远，没走几步便到了，低矮的茅屋沿着山谷蔓延，坡上有挑着柴的樵夫，田里有埋耕的农，整个村庄弥漫着一淳朴而宁静的气息。

老者说不清楚，“盒里装着的，估摸是个玉吧。他的东西，我从没碰过。”

书辞讪讪一笑。

书辞看得明白，忍不住偷笑

刘大爷调过来，接着就冲他：“还笑呢，你也一样！”

他绕过他们，边走边，“你们呐走反了，这方圆十里都没有镇，只前面有个碗村，小的很，客栈酒楼什么的，就别指望了。”

。”

“十五年了……”书辞在旁喃喃自语，“这么说，您老人家是给他守墓的？”

跨几条小溪，拐几个坡，过一座山，就能看见了。

“找不着方向了是吧？”老人家提起篮，一副过来人地样打量他们俩，“年轻人啊，就是躁躁的……走吧，来都来了，去我家吃个中饭。”

沈怿：“……”活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教训他，沈怿不得不惊讶，竟不自觉就站直了。

“南山镇？”老人家拎着铲，狐疑地看她，“南山镇离这儿远着呢，你们去南山镇，怎么跑山里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