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怿靠坐在窗上看她，颦眉薄责：“你一个姑娘家，少喝酒。”

“目光短浅。”书辞睇他一，“这明明是防范于未然。金银财宝多俗气，要给自然是给最需要的东西，锦上添哪好过雪中送炭？”

“嗯。”沈怿很是赞同的，“这倒是。”

言则也换上笑脸，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笑，有心照不宣的意思。

两杯酒下肚，书辞神已带了些迷离，单手托着腮，透过窗瞧院中的月。

“本来就舍不得……再说你也比我有钱。”

“老爹升职虽然是好事，不过跟着肃王爷凶多吉少，朝不保夕，算忧喜参半吧。”

，挠了挠，冲他讪讪笑了两声。

徐边角一弯，也立时笑容满面：“呵呵……”

她抄起瓜扔过去，“来路不正的钱，也好意思显摆。”

不过无论如何，今时不同往日了，上赶着来结的各人数不胜数，陈氏每天都在清大小礼品当中度过的，满面红光，笑得简直合不拢嘴。

书辞鄙夷地盯着他：“那就正好借此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养。”

他摇了摇，一语破：“说白了，你就是舍不得自己那银。”

徐边立打住：“卑职去，卑职派人去。”

第十六章

见她心情实在是不错，沈怿不禁轻轻地笑了一声：“现在当大小了，兴了？”

沈怿抱着胳膊但笑不语。

书辞放下杯，摇笑他肤浅：“这你就不懂了，姑娘家也得什么都会，去才不至于被人蒙，喝酒算得了什么。”

就你爹那个箭术……

听他这气里似有不屑之意，书辞执杯望过来：“兴，当然兴了。多亏我爹箭法超，否则也不会被王爷看上。”

倒不是说正四品的校尉有多威风，最要的是肃王爷亲自派人请的，那就不一样了，明面上就是被王爷罩着的人，往后谁都得给几分薄面。这事儿来得特别玄乎，市井里传言，说私底下没准儿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私，譬如言则与王爷乃忘年之啦，言则其实是皇家失散多年的血脉啦，言则法力无边有神技在啦，各胡言语，千奇百怪，层不穷。

一阵劲风响起，沈怿抬手之间已将那枚瓜握住，他也不解释，只自行剥来吃了。

书辞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情，让人打了一小壶雕来，拈着酒杯细细的喝着。

沈怿笑：“可我是个俗人。”

“你放心好吧。”觉他这副样有些酸溜溜的，书辞抿了酒，挑起眉，“你我也算是生死之，得了好，我不会忘了你的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沈怿皱了皱

言则：“大人……”

“不不不……”徐边当下呵腰，“您是大人，您是大人。”

“那这个紫云观……”

他嫌弃地拧起眉：“你这算是在咒我？”

言则升职的消息不胫而走，街坊四邻前来喜的络绎不绝，险些将门槛踩坏，紫玉和两个丫跑前跑后地倒茶准备糕果，忙得不可开。

“真痛快。”

“哦？”沈怿轻描淡写地问，“我能有什么好？”

她想了片刻，认真：“往后若犯了事被人抓了，我肯定保你来。再受了伤，缺胳膊断，我就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