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人执杯在手，打量他神情：“看兄你愁容满面，莫非又遇上烦心事了？”

饶是内心疯狂地摇，一见沈怿缓缓望过来，远忙不迭颔首：“行，行，没问题。”

他抿了酒，缓缓来：“府上新来了个丫，晚上正好当值，不小心打翻了个杯，他就一脸要杀要剐的表情，偏偏还不讲明白，让我看着办。你说说……他负责动动嘴，坏事都让我来，回下地狱我还得给他鞍前后。”远啧啧摇。

“哟，你今天这么闲，还能来喝酒？”

沈怿闻言轻笑了一下，很赞同地：“说得不错，你可以试试。”

听说当今的两位王爷都尚未立王妃，也许我努力诱惑一下他们，能有机会呢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我们只有两个人。”

她自言自语：“庄亲王年纪有小，就比我大两岁，肃亲王今年好像二十四了，而且没纳妾。”书辞迟疑着嗯了半天，“……这个还是算了。”

“你又不是不知，跟着王爷，天天都是烦心事。”远直摇，“伴君如伴虎啊，更何况我还是贴侍卫，整日提着脑袋过日……这不，他今儿在里受了气，一回府就开始找人发火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友人挑了

“不要。”远成竹在地端起酒杯，“我家王爷今日睡得早，再说了，他就算没睡也不会来这地方……”他刚转过，迎面就是一张分外熟悉的面，第一没放在心上，第二猛地一看，吓得远拿杯的手一抖。

古董铺对面是个小酒店，因为过节，生意还算红火，人来人往的。

“哦？”友人一副想听的样。

沈怿冷冷：“菜市，怎么？你很喜吗？”

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
“兄。”一席话毕，友人担忧的环顾四周，“当心隔墙有耳。”

“两位怎的带着面？”友人对沈怿的份并不知情，自然而然到奇怪。

拉开椅落了座，她朝小二叫了两碗馄饨，远就在沈怿右手边，此刻显得异常局促，还讪讪地问书辞够不够吃。

“王、王……”

书辞莫名其妙地望了远一，随后又看向店内。

“嗯？”沈怿不自觉问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们当然……”远飞快观察沈怿的神，反应迅速，“当然不认识！”他表情说变就变，脸上即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，“我是说这位兄台的面非常有王者风范，不知在何买的。”

书辞回答：“家里不让门，我们是偷溜来的。”

远叹：“忙里偷闲嘛，好不容易我家王爷睡下了，这才得空把你约来。”

远和他的侍卫朋友拣了张靠边的桌对坐饮酒。

“都多少年了，孤家寡人一个，又不改脾气，我看以后有了王妃估计都得把人家上吊。也活该每年过节里的小主不亲近他，这不自找的嘛。”

“你也这么认为？”尽是说笑，一旦话题起了，也忍不住开始构想，“诶，那你觉得谁比较好？”

“开玩笑，我去诱惑他？几条命都不够的。”

“好像没有空位了。”她转过有礼地询问，“这位公，能不能拼个桌？”

……

书辞刚从门外来，话只听了后半截，当即问：“你们认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