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诚无奈，只好从袋摸一个药瓶，放在她手里。

楚珈文把手合上缩回去，看了他一，才低研究那药瓶上的说明。她边看边旋开瓶盖，掏了两粒药来，又转从冰箱里拿两瓶，一瓶递给肖诚，她自己拧开另一瓶，把药就着吞了下去。

肖诚“嗯”了一声，弯腰把地上东西又重新整了整。

肖诚知自己说重了。他走到楚珈文面前，温手掌包裹在她肩膀上。“忘了吧。又不是苦行僧，犯不着别人犯错，你来赎罪。”他顺了顺楚珈文的发，“我没别的意思，你是女孩，我怕你再吃亏。”

她脑补了一下，纸箱、购袋和西瓜一路上在肖诚上的排列组合，好笑问：“还有么？”

吃过亏？楚珈文脸上那一丝笑意僵住，她瞬间了气，问：“你都猜到了？”

楚珈文愣了下，对他说：“过来坐吧，别站着。”

楚珈文倚在墙上，静静看着这个“田螺哥哥”里里外外的忙活，轻声问说：“你一个人来的？”

他目光缓缓从那瘦弱的手掌向上挪，还没跟人对上，那手掌又倔犟往他怀里伸了一下。他伸手了，对方手上使了劲，态度决，不容商量。

肖诚没拿来，只伸手捂住，低声答：“止疼药。对不好，还是别吃了。”

楚珈文觉得来，肖诚他不太兴，便戚声问说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楚珈文以前偏痛也是吃止疼药，只是现在手边没有，又没有力气下楼买，脆一过去算了。她伸手说：“给我吧。应该有用。”

楚珈文沉默了。

泪，样极不讨喜。楚珈文找了，草草往上了颜。

肖诚看向那摊平在他前的手掌，上面没有一丝血，错的血像是冬天里冻过一样泛着青，掌纹繁，纵横错。在他的认知里，这样的女孩，心事重，坎坷多，不是个好命的人。

肖诚结动了动，略作斟酌还是忍不住：“别人给你的药，你不要直接当着人就吃。以前又不是没吃过亏，怎么还是不长记。”

楚珈文看了他袋，运动长贴的面料上，有一块小小的突起。她指了指问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来正撞见肖诚堵在门，一边胳膊里夹着楚珈文那个淋了雨皱的大纸箱，另一个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大西瓜。

楚珈文赶忙过去接。肖诚声气说着“不用”，跟着一步迈了门里，直接把东西放在玄关地上，又转去拿门搁着的一个大购袋，里面装满了从超市里买来的吃。

她吃了药，把瓶放到茶几上。视线被垂下的发挡住，她伸手撩开，却看见那人依旧站在门边。他皱着眉，一只手用力攥着她给的那瓶。那塑料瓶，都被他变了形。

肖诚听罢站直，不经意把手放在袋上了，犹豫了半晌，才望向楚珈文说：“没了。”

肖诚低下，神漫不经心掠过地上的东西，停了一会儿才说：“嗯，不难猜。”

窗外虫鸣声不绝于耳，谁家婴儿啼哭大人戚声去哄，小区里有车开着车窗传震耳音乐……房间里却静得让人心慌。

肖诚仍是站着没动，声音却很沉：“不坐了。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，我不放心过来看看，这就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