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陆续续又有客人来，门上的铃铛响了一遍又一遍。楚珈文拿起手机，又赌气一样放了回去。

“他一个孩，你想让他画什么？”

肖诚有些大男主义，除非女方要求，否则，他绝不会一路发短信打电话报备。他觉得那样麻又矫情。但回来后第一件事，就是来找楚珈文。

二全心说，怕你怨我拿了钱不活，没想到你那么大方，倒省了我电话费。他痛快说：“行。”

“就是那天，你给我留了个号码，让我监视楚珈文的行踪。”

“哦。”那人是韩文宇的特助，他想了想觉得不妥，又纠正说，“不是监视，我们是好意，是保护。”

肖诚“嗯”了一声，找了把椅坐下。

肖诚站起来，认真在架上找了一遍，问：“你这儿有没有龙，什么的？”

楚珈文突然想起，上次肖扬画的那个小兔还没取走，便顺手从架上取下，到柜台边包上漂亮的皱纹纸，放一个印着小店logo的包装袋里，递给肖诚说：“这是肖扬的。”

楚珈文不满：“画得多好啊，你笑什么。”

他拿在手里，又放回桌上，笑：“好看。”

门又被推开，有个大块卡着门框，低了门。他站在门边，环视了一圈店里，见没有客人，才两步走到楚珈文面前，也不知该说什么，便瞅着自己下边那乌黑发丝笑了。

楚珈文看了看店里墙上的表，已经七了。

抓心挠肝地惦念一个人，她以前也有过。那是和韩文宇刚开始的时候。

那边的人压住不耐烦的情绪，语气生：“没事就不用打了，有事再打。”

楚珈文有些无语，觉得肖扬让这样不靠谱的爹养大，也不容易的。她咧嘴，小巧的虎牙，好笑：“我这是彩绘店，不是纹铺。”

楚珈文从柜台拿个烟灰缸，放在他的面前。

楚珈文不动声仰脸看他，长途劳顿，他脸上肤有些燥，睛却还是黑亮，又得可望不可及。他上烟味，楚珈文心里像被人拿手了几把。她轻声说：“回来了。”

时间长了，楚珈文渐渐冷静。她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，在他面前极力隐藏自己的情。因为她知，难受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难受而已。也许从那时起，两人关系已经不知不觉变得淡漠。

韩文宇忙，应酬多，经常很久都不能见面，甚至有时候他亲答应好的约会也泡了汤。楚珈文那时胡思想，她想到了各可能，甚至是他健康突然了问题，或者是了车祸事故来吓唬自己，但却万万不愿承认，问题是在韩文宇的上。

肖诚低端详这个烟灰缸，还是那个松鼠，趁他差的这几天，被人上了颜，罩了光油，像是商店橱窗里摆的那样，致可。

肖诚不以为然：“一个爷们儿，画只兔，上还朵，一看就是个母的。”

可事实是，韩文宇这个人，他本不知，或是不在乎楚珈文的那份牵挂。亦或因为有人为他魂不守舍，而觉得优越显得得瑟。

肖诚窘迫摸了摸自己的胡茬，从袋里掏个丝绒袋，放在桌上，推到楚

肖诚手脚撩开皱纹纸看了一，嗤的笑了。

夜渐，店里已经没有客人。

二全撇撇嘴，“楚珈文她没事，一切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