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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烦心事不断。
后宫就是个母凭子贵的地方,没了王长子,柳君这元后的地位形同虚设,有多少人盯着盼着她落马,好取而代之。
王上对她的态度也一日不如一日。就拿前些日子给郭初蓝筹备嫁礼的事来说,柳君除了金玉珠宝外,的确准备了一些姻缘符,开光物之类的佛器,不讨喜归不讨喜,可总归是心意吧。
当着礼部臣子,还有内府管事的面儿,王上连看都没看,就把君王后的备礼用朱笔勾出了礼单之外!半点情面都不留!
此事,早传的朝野尽知!
他柳弛颉的面子也就罢了,国丈的位置到了今时今日也不重要。可王上这般态度,岂不是向所有野心勃勃之人表明了立场?
一位不受宠的元后,身居后宫,随时被人害了都不稀奇!
这才是柳弛颉最为担心的。
备好了银子,差人送入宫,柳大人也是一声长息。
“哎——”的一声,正对上了入府拜访的马大人。
两人相觑一眼,原本都有各自的抱怨。可所有不满,在一声声哀叹之中,心照不宣。
马忠川作揖入内,眼见柳弛颉虽显疲累,却看不出病态:“柳大人,您今日没去上朝,听说是病了……”
“坐吧。”柳弛颉先让人看了座,这才摇着头道,“在忠川你面前,我也没什么好装的,时机不好,找个理由不上朝罢了。”
“时机不好?”马忠川猜想着也许与君王后的事有关,可不敢提,只能往勤王的方向找补,“是因为勤王爷离开沛都的事?”
“也有吧。”柳弛颉点点头,虽然宣于璟离开得突然,可早在王爷要他帮着公良将军拿到率军西行的兵权时,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。
这几日,朝廷忙着暗中拿人,他是出主意不好,不出主意也不好,进退两难,索性就抱恙不去。
白天的时候,太后也不知怎么听说了,以为柳弛颉是因为君王后的事,心里不痛快才找借口避朝,非但没责怪,还派人来安慰了几句……
也好,勤王往西边去了,他这个大司卿的位置总还要维持一阵呢。
“也不知道勤王爷此番西行,是否顺利?”马忠川说。
“王爷既已动身,想必是有把握的。我们身在沛都,瞎担心也于事无补。”柳弛颉说。
“那到也是。”马忠川道,一想起近时逐渐了解到勤王的部署,依旧仍不住吃惊,“真没想到,勤王爷手下,有内宫侍卫,有掖沛庭庭尹,就连京卫令的卫官都有,虽不是大官,可都是在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之人,这还真是出人的意料啊!”
想当初,他还怕勤王是个光杆司令,比不过西岐王呢。
现在看来,在察人这一点上,自己是远不及柳大人的。
“如今的朝局,只剩下表面太平而已。”柳大人不再往下接话,感叹一句,随手番起了桌上的一封红柬。
马大人眼尖,一下就看出柬帖上是王罕大人的字迹。
“柳大人,这是……?”他问。
柳弛颉随即抬头,没有隐瞒的意思,把请柬往马大人眼前一递。
马忠川飞快地浏览而过。又是一件出人意料之事。王罕大人四十五岁的寿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