葵妃用碗盖拨着鲜绿的茶叶，幽幽地说：“君王心中，永远都是江山第一。”

华昀。

“也许是吧。”汐姑姑应了一句。

汐姑姑边给葵妃沏上了从沅州刚送来的新茶，边说：“娘娘，这茶才内府，王上就差人送了过来，看来在王上心中，娘娘还是第一。”

再观察内的其他人，也无异样表现。

“婢——”绛儿的目光从羽洛转到云黛，再往自己的后绕了一圈，这才吞吞吐吐地讲了几个字：“婢今日见绣球来过了。”

绛儿“嗯”了一下，又继续结结地：“娘娘的屋——有一扇窗没关严实，绣球它一直在窗拨着玩耍——想要钻去——绛儿见了——怕它吵着娘娘清修，所以——就过去将它抱开了。”

“绣球？那小家伙不是天天过来讨么？”羽洛接。

“照这么说，她是混在王后礼佛的队伍里去的？”葵妃着时间推想。

脸藏不住有话的模样，索直接问了。

——

羽洛与云黛对看了一，此事被绛儿发现倒也没什么。可她俩一大清早锁了房门，从窗离开之后，应该是确认过窗的……

羽洛倒了一凉气，不敢往想，只是又问了绛儿：“此事，你可有与其他人提过？”

“娘娘既然看不惯宸妃，昨日澄凝那边来消息的时候，为何不趁机揭穿了她？”汐姑姑到现在都是不解，若是抓个宸妃私自的现行，怎么也有她受的了。

“然后——”绛儿还是几字一顿，“婢就去把窗关好，无意之中张望了几下，见到娘娘的彩衣就在床上放着，屋当中——”绛儿说到这里，不敢再往下了。

汐姑姑往前走了一步回答：“回了，听说昨天傍晚就回了。”

“揭穿她？”葵妃哼笑了一下，语气较方才更冷淡了：“不在其位，不谋其政，如今掌

经过了一夜睡眠，羽洛的担忧也缓解了一些。

翌日，晨。

绛儿犹豫着了。

她与云黛“清修”来之后，除了卫姑姑问了有关国运的事，羽洛拣好听的话胡诌几句也便打发了。

绛儿摇了摇。

“然后呢？”羽洛，她心中有一不好的预，看绛儿犹豫不敢言的样，莫不是绛儿发现她与云黛并不在屋中？！

汐姑姑听葵妃语气不佳，上完了茶，便候在一旁，不敢再轻易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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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女人，既然了，吗还要回来？外自由自在的不正合她心意么？”葵妃拉了拉两边的袖，神情中有些失望。

若依绛儿所言，难是另有他人打开过窗，确认屋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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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儿说到这里，顿了一会儿，又咬了嘴。

“屋当中没有人？”羽洛看着她问。

“宸妃——回了么？”一阵静默之后，葵妃突然问。

羽洛也就不愿再费心神，多作猜想了。且不纠那扇有问题的窗，究竟是有人故意打开，还是她们自己的疏忽？就算是前者，捉贼也需拿赃。她与云黛既然已经双双回到内，过去的事，再有人想要追究——也难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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