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两国和亲成功，但西境界的东楚主将皆是习惯了与西秦作战，随便调一个来，便削了两成军力，万一西秦兴兵，那就不好说了。

“陆侯一心为国，南州复兴、国力日上，天下所共见，太保怎有此疑？”

殷函略一沉思，知这几方势力扯下去，这早朝就要变晚朝了，只得直奔主题：“好，退朝后朕会下旨。只是臬公如今被刺，军政失一石，陆侯又不能离开朝中，东征大军由谁督军？”

“不妥。”

聂言突然厉喝声：“言西秦无忧者，必臣贼！陆栖鸾，你府上西秦人来往过密也就罢了，如今动摇军政，是何居心！”

武官前列站着的陆栖鸾沉了片刻，：“回陛下，此事也简单，朝中上下既然怀疑雁云卫无力清理门，枭卫办事的能力在座的有目共睹，不妨就把此案移枭卫府。”

此时陆栖鸾开了，：“上关商日前已通，两国又归于旧好，陛下大可放心调。”

陆栖鸾不语，她侧文臣声——

“太保与陆侯有旧怨，何必拿军国大事相污蔑！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京中盛传聂家三代威名止于此，锦绣堆里长大的人，至多如先前那般搬权术，哪里见过战场上刀光剑影？”

谁都知，聂家的世，好经商，不好仕途，不学无术。

下面的人议论纷纷，殷函却没有笑……她是见过的，当年太在时，太师面前，聂言的军策对答从无错漏，只是后来文臣权，臬公退至幕后，这才对朝政失望，转而远离是非。

朝堂瞬间动起来，个中不乏嘲笑。

殷函见陆栖鸾还不声，皱眉：“苏大统领话说不清楚，陆侯曾代掌雁云卫与禁军，可有话说？”

“陛下，臣昔日与枭卫有宿怨，若说雁云卫徇私，那枭卫便更不能独揽此案，就算陛下允令枭卫府审理，也需得找刑协理，否则有失公允。”

“那既然有陆侯作保，就调……”

“不可！”

兵之人：“陛下，日前虽下旨令岳晟岳老将军挂帅东征，但岳老将军幼刚刚病逝，带丧上阵实属不妥，可要从上关调一名老将回京替岳老将军？”

“我说呢，什么不屑为宦，原来是嫌之前的官小。”

鉴，我枭卫府一片忠心为国，何况敝府赤崖被杀在先，正是恨其骨之时，怎会包庇其行凶？此必小人中伤，请陛下明鉴！”

那倒是，当年聂言带人烧过枭卫府地牢，闹得沸沸扬扬的，虽然太上皇开赦免，此篇揭过去了，但到底还是有宿怨在其中。

却见他看了一陆栖鸾后，：“陛下若不弃，聂锦行愿袭祖业，为国披甲上阵。”

“陛下，臣看太保是在开玩笑，虽说南夷小国，以我东楚雄师是手到擒来，但这督军之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的，依

“聂太保，注意你之言辞！”

一时默然，似乎有人想到了什么，愕然望向这个京城里为人笑话的世家浪。

东征的大军属于边军一系，这一系军队是不听督军号令的，只听有资历的名将之令。下面的将军虽说一抓一大把，但要让他们令行禁止，还要找个压得住的人来坐镇才是。

声反对的不是他人，而是聂言，作为受害之人，他自然是最有资格说话的。

殷函皱眉：“够了，陆侯与太保皆有理，现在说的是东征督军无人，该如何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