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轻言继续一本正经：“你在我里，总是好看的。”

她假装一本正经：“因为你好看。”

梁见空愣了愣，神淡了些，他的心情有复杂，言又止了好几次，最终只是说：“时间不多，一会到了曹劲那里小心，他现在在气上，我担心他不会轻易放过你，实在答不上来，你只要往我上推就行，或者就说不知。”

许轻言很想问问，那么，你就能经受吗，你就可以被黑暗浸染吗？

梁见空其实对今晚发生的事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，他也说不准，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，是好还是坏。

“他会查小槐的事。”

“带你去医院吧。”

她的家呢，她的父母呢？

可上的清洗和换衣服有难到她了。左手臂无法完全用力，单手又够不着后背的拉链。

可如果她真的是李家第二个孩，那么，月初当初毅然决然地离开，便有了一合理的解释——他是为了保护她普通人的生活，代替她成为了梁见空，承受所有的好与坏。

梁见空的脸不自然，许轻言从镜里看到他先是找准了拉链的位置，然后乖乖闭上，他的手温燥，她的肩膀单薄，肌肤冰凉，刚碰到的时候，她忍不住缩了一下。

只要一想到这，她整个人像是坠冰河，难受得快要窒息。

潘多拉盒，真相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，她几乎无法思考，只要一想到“你才是梁见空”，她脑就要炸了，她从来没想过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因她而起。

他慢慢说：“我真的不希望你卷这么。你不应该经受这些危险，也不应该看到这些黑暗。”

梁见空没作声，许轻言立就明了，有些事，李家不会遂了王家的意，但她还是不希望用这样残暴的手段，哪怕她拿着枪对着王玦的瞬间，她也明白，她只是想要震慑，实际上她不可能扣下扳机，她不允许自己成为杀人凶手，正如梁见空所说，她的手哪怕沾上鲜血，也应该是救人的血。

她摇：“我自己去就行，再说，曹劲肯定会跟着的，我不会有事。你在这里理李槐的事，他不能白死。”

虽然李槐说的基本可信，可她还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，也不确定还有谁知这个秘密，一旦这个秘密曝光，沈月初将成为众矢之的，连李桐都有可能调转枪。

她不能让他暴在危险之中，所以她不能说。

“不行，我陪你去。”梁见空很决。

“其实，如果让警方介也是好事，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制裁王玦。”

现在想来，全都是懊悔。

她清楚地记得，那个时候，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自贱，不走正，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伤人的。

看她一本正经胡说八，梁见空反问：“你以前不觉得我好看吗？”

“以曹劲的能耐，肯定查得到，能瞒多久是多久。而且，王玦会为了摆脱我们的控制，故意向警方投诚，甚至有可能会加些料。”

许轻言有理解他的心情，他大概是怕自己再什么意外，便没再持。

他觉到了，所以停了会，试探：“还要左边？

“那个……你帮我拉下拉链。”许轻言背朝梁见空。

本来就是她的命运，却因为他，她又偷来了十年的安然无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