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吧。

等待音响了两声，电话就被接起：“到了？”

她一边和程然通着电话，一边看着梁见空，像是小学生大着胆作弊，又怕被老师发现一般。她不应该对梁见空有什么愧疚，虽然他把她放在边，但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。没错，日本人和酒哥对她发难的时候，他也罩过她两次，可要不是她先发制人，他未必会合演，更何况她每次都恰到好地替他推波助澜。

她上次说服程然让她回到梁见空边，她要让程然觉得有所值。

“别急，我看到你了。”

程然并没疑他：“没想到老梁还念情分。不过他应该没料到，你会帮我。”

许轻言关了车灯，绷着，略微坐矮一些，不时环顾四周，确认安全后，她飞快拿另一只手机拨下一串号码。

“你在哪？”

可是，他可能是月初的兄弟，月初可能是相信他的……放下手机后，许轻言盯着不远的影，晃了晃脑袋，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适，她不能分心，既然他不敢坦白，那么，他在月初死这件事上一定还有隐情。

程然不慌不忙地朝车后座示意：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，开下门。”

机上，程然的消息是：控制住一辆车，停在2号和3号码之间。

“梁见空信任你，连车都给你了，也没让你跟着去犯险。”

左边响起敲窗的声音。

程然和另一个男人迅速上了后座。

他们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，程然指指边上的人：“吴，认识下。”

程然的声音就在耳侧，许轻言不禁朝后看去，明知他不在这里，心中还是打起鼓来。

许轻言朝右后方看去，吴，这个名字她不陌生，买通了酒哥，让萧酒栽了好大一个跟。这个人比她想象中年轻，约摸二十，帅，肤黝黑，中长发，松松地束在脑后，见许轻言看他，他还冲她笑了笑。

许轻言暗暗了气，摸到解锁键，下。

许轻言倏然抬，用了两秒辨认外的人影，她放下车窗，警惕地一条，程然很好认，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人，许轻言不动声地问：“你直接过来了？”

许轻言却说：“除了我，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帮你吧，不然你

从后视镜里，许轻言再次打量起程然。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，大多是通过手机联系。他似乎瘦了些，脸的廓变得锐利起来，发也剪短了，穿着一件黑或者藏蓝薄风衣，车里太暗，她看不太清。

程然跟她态度随意，这话听上去也随意，许轻言却在心里打了个转，说：“毕竟我救了他两次，上次还冒险回去救他，他欠我的。”

不远梁见空的影偶尔能够看见，他的形很挑，所以他通常会穿暗系的衣服，不让自己显得特别惹。但许轻言还是一就能认来，好像在他边越久，就越觉熟悉。

最重要的是，她救了他两命，他欠她的除了沈月初一条命，他自己的命也是她给的。

程然拉了拉车门，许轻言没动，他又敲了敲车窗：“许医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