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怎么知?”
阿豹诧异:“他们不是男女朋友?”
程然的声音低了几分,许轻言用力辨认才听:“呵,你想拿她对付我?”
“不是。”
可他走的时候,是那么义无反顾。
“可是……”
他竟然抓了许轻言给梁见空手术,如果,如果许轻言当初就知晓此事,那么,她手里的很可能就不是手术刀,而是杀人刀。
梁见空忽然很想支烟,抬手摸了摸
袋,又无奈放下,他已经戒烟多年。
从梁见空中听到自己的名字,许轻言手臂上顿时竖起了一层
疙瘩。
“月初,是谁杀了你?”
他说,在这些年里,明里暗里告白了三十八次,自己都觉得自己三八,怎么就没法让她。
“哦,什么时候,他快被烧死的时候?”
他说什么都带着笑,无所谓的,玩味的,疏离的,嘲讽的,哪怕是愤怒的,偶尔对着她会像小孩一样闹脾气,那个时候的他,勾起的嘴角带着少年特有的舒朗。
鼻梁被雨打到,她抬起
,变天了。
“怕吗?”
“替兄弟照看女人?”梁见空话里带笑,“许轻言答应了吗?”
边上,有人家排着长队送葬,起起伏伏的哭丧声,被拉得无限长,在这片灰压抑的墓地也显得尤为荒凉。
也喜打哑谜吗,我就不信你没查过许轻言的底。”程然话锋一转,“许轻言是我的,你别碰。”
梁见空淡定地说:“你以为凭许轻言能伤了我?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医生,什么都不知。她和沈月初的关系,也不是程然说的那样。所以,她
本不会为了一个沈月初
什么疯狂的事。”
“月初,你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,你死的时候在想什么?”
许轻言不知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,地上的凉意顺着大
慢慢渗
全
。
梁见空好像又呆了会,许轻言听到阿豹的声音:“二爷,这个……是真的吗?”
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,许轻言是沈月初,那个程然的替的女友。
“这件事,你好嘴,不要让我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。”
“我不甘心
梁见空最后一句话一直徘徊在她脑中。
思及此,他的背后全是冷汗,如同一钢针一般,扎
他的后背,又
又痛。
沈月初估计就是个傻,单恋着人家。
相片里的人不会再给她答案了。
“我的,可不想给你。”
“我答应过他,要照看好他的女人。”
末了,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腔调,好似冷旁观的判官:“他死以后,她从没看过他,一次都没有。沈月初估计就是个傻
,单恋着人家。”
梁见空的声音异常凉薄。
许轻言无数次问自己,那时候如果她愿意和他在一起,而不是用那么多现实的理由捆绑他,质问他,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。
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褪了,但少年
好的笑颜依稀能够辨认,和记忆里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脸相重合。
梁见空浑话说起来,也是毫无遮拦。
“有可以试试。”
那边终究是没有打起来,言语锋过后,没过多久,程然带着人先行离开。
她的脸上一片漠然,声音却是抖着的。
“月初,你甘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