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雅惟说：“不用了，你去看电视吧。”

“教我怎么洗。”周邵宁说着就要接过来。

“教我怎么洗。”周邵宁持，“快。”

晚上，周邵宁留下吃饭。

唯一一不足的就是冰箱，偌大个冰箱里空空如也，看着都让人觉得浪费。周邵宁就在那儿说，我不常来，也不会饭，也不知要买什么……

两人说走就走，程雅惟也没问周邵宁今天忙不忙，要不要去公司，她知周邵宁是个很有主张的人，对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安排，所以脆不提，只偷偷享受和他独的时间。

周邵宁觉得她看起来懵得可，笑了笑，说没什么，我来拿果。

程雅惟就说：“那你现在有没有时间？我们一起去超市。”

程雅惟笑：“就这样洗嘛，用手啊，搓一下，冲两遍，再泡一会儿就可以了

程雅惟听着这话耳朵都快烧起来，愣在原地心加速。她知周邵宁其实是指“你（把这些东西）留在公寓”，可省了几个字这么听起来，又有了歧义，简直让人猝不及防，小鹿撞。

超市这么大，品这么全，和喜的人在里逛上一圈是再惬意不过的事。周邵宁推着购车，程雅惟在货架边挑选采购，看到合适的就拿下。

后来程雅惟买到一半终于发现一件事——她连周邵宁的一起买了，可是周邵宁不住公寓啊，不是跟她同居啊。

会找到这里来。”

上次来这公寓，是因为事突然，也没有闲心，程雅惟便没有好好观这房。这样一转悠，站台上眺望似乎近在咫尺的江景，便觉得能住这样的房，那幸福也是能直线飙升的。

程雅惟切完菜一转，看见周邵宁站在那儿看着她，他嘴角微微一弧度，双手在兜里，棉布衬衫袖卷到手肘那儿，半截手臂，程雅惟看着那半截手臂，一时间有渴的觉。

边哼着小曲儿边在厨房里忙，程雅惟没注意到周邵宁走到了她附近，也不知他在那儿站了多久。

“你哪些菜？”周邵宁端着果，站程雅惟旁边问。

程雅惟刚接过罗昕惠打来的电话，说过透析之后状态好了很多，要程雅惟别担心。程雅惟稍稍松了一气，加上周邵宁陪了她一下午，下还愿意留下来吃饭，她心情又好了一个度。

“我来帮你。”周邵宁放下杯，说。

“怎么？”程雅惟问周邵宁。

别说周邵宁觉得意外，提这建议的程雅惟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——忽然之间胆大了一倍，还敢主动约人家去了。

程雅惟瞧着这堆东西尴尬，说：“糟了，我买多了……要不你提一半回家？”

周邵宁并不觉得有问题，倒觉得有趣，看着这堆绿绿的东西还受用，他睛里带着笑意，推着车往前走，说：“不用了，你留在公寓，我也会经常过去。”

程雅惟意外：“你？”

“……先不告诉你，是新学会的，等会儿你就知了。”程雅惟洗着菜，说。

有时候拿了东西还回跟周邵宁说一下，比如“这个你喜，”“这个你也喜”，从喝的到零一样不落下，很快堆了座小山。周邵宁也安静跟着，偶尔回两句话比如“嗯”，“可以”，“那个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