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邵宁说：“我把车钥匙放书桌上，以后你门买菜开这辆车。”他似乎早料到程雅惟会拒绝，她的“不用了”话音刚落，他就跟着问：“你是想让我送你还是你自己来？”

周邵宁了下，“你妈还有没有说别的？”

“没有。”程雅惟打开，试图赶跑心里的情绪。

“觉得哪里不舒服？”

周邵宁注意到程雅惟的睛耷拉着，无打采的，便问她是不是很困。

程雅惟称了些小鱼仔，见周邵宁多看了这些鱼仔几，立刻说：“我知你们都不喜吃小鱼仔，我买着其他用的。”

到了菜市场，周邵宁把车在巷停好，说：“‘这么儿路’也有两个公站台的距离，你平常都走路过来？”

“你怎么知？”

“见过几次。”

程雅惟“哦”了声，“家纠纷。”

周邵宁又了下，没再说话。

两人往菜市场里走，程雅惟开始逛摊，周邵宁就跟着她停停走走。程雅惟买菜颇为专业，选大选小挑拣瘦自有一，跟一些摊主关系还得不错，缺那么个零角人家也乐得不计较。有个开玩笑的老板跟程雅惟打趣，“今天跟男朋友一起买菜啊。”程雅惟倒愿意人家误会，但是脸上也不好意思，赶解释“不是我男朋友”。周邵宁站旁边提着菜，全程一言不发。

程雅惟，“公车都是半个多小时一趟，太难等了。”

亲戚怎么了？”

“喂猫吧？”周邵宁问。

程雅惟撞到周绍宁怀里，一时间心神漾，面发烧，分不清东南西北。周邵宁放开她，严肃代她“看路”，她哪儿听得去。

周邵宁让程雅惟把昨晚的剩菜打包成了便当，领着门去了公司。钱碧云这个时候也下楼来，吃着早餐，问程雅惟：“周邵宁跟你一起去了菜市场？”程雅惟应声“嗯”。钱碧云说他倒是对你好的，程雅惟没来由地听得心里一，有心虚似的。过了会儿，钱碧云又说：“明天山你不用跟我去，在家休息好了。”程雅惟觉得有些突然，本来想问那谁给她打下手，还是没问，一来知人家肯定自有安排，二来她冒昏脑涨的，正好免了去那山风。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，罗昕惠说钱碧云次次山拜菩萨都要人跟着打，今次忽然改变主意，也不知为什么，难是因为嫌她手脚笨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？

晚上，周邵宁回来

“……回去多休息。”

程雅惟不明白周邵宁为什么这么问，回了个“没”。说完又想起什么，补充：“她跟我代了些陪云姨去拜菩萨需要注意的事。”

程雅惟没辙。可心里是喜的，喜周邵宁对她照顾，哪怕啥意思也没有，就是简单的照顾。

程雅惟想起周邵宁最近跟她说过的话，其中就包括了好几遍“罗姨什么时候回来”，她忧心，是不是周邵宁嫌她家务得不好，或者饭菜得不好，想让她走人，让她妈赶回来？

又买了个雄壮的大鱼，程雅惟打算拿它来衬衬她自制的剁椒。她琢磨着菜谱，也没发觉自己走到了路中间，忽听到背后有个女人大喝了一声，下一刻她就被人一把揽了回去。毫无悬念那只揽她的手是周邵宁伸来的。

“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