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姚氏却丝毫未显慌，跪得笔直，只抬看着老夫人的一字一句：“媳妇今日一整日未在府中，这会不过才刚回来，事情尚且还未理清便被老爷气急败坏的修理了一顿，说实话，媳妇至今都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时，但倘若老爷方才所言皆乃事实的话，那么媳妇只有一句话——此事若是与我有关，我愿天打五雷轰，还望母亲明鉴！”

事是否与你有关？”

老夫人瞧着瞧着底下的秦二老爷与姚氏二人，中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，失望。

姚氏听了却是冷声嗤笑：“我没的？我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？我早已与姝雀院的那位老死不相往来了，且姝姨娘那么大的本事，都快要骑在我脖上撒野了，竟然还使唤不动一两个守夜的婆？真是可笑至极！况且我连她怀了老爷的我都不知，我又从何害起！再者，今儿个天还未亮，那姝雀院不早就打发人去将大夫请来了么？三丫今儿个还有心思去参宴，不早就无碍了么？怎么这会儿无故了事儿，就成了我的罪责？”

二儿是幼，自幼溺了些，这才惯成了这般妾灭妻，无法无天的，而姚氏又刚烈，半容不下任何人，这会儿夫妻好似成了仇人，闹得这般全家不得安宁了。

老夫人仿佛意有所指，顿了顿，又着：“此事了结后，三丫四丫从你们二房搬来罢，搬到我的茗安院，若是往后你们二房再这般不得安宁，我便也懒得了，你们休妻休妻，灭妾灭妾，随你们去折腾罢，只是——”

而大老爷与袁氏夫妻二人立在一侧，大老爷瞧了只忽而抓着袁氏的手，不轻不重的了一下，袁氏抬，二人不由对视了一，随即相顾叹了一气。

整个院一时变得静悄悄的。

尽老夫人历来慈目，又多年不问世事，但此刻只眯着那一双犀利察世事的，只觉得那神早已通过直接瞧了内心，将人浑上下都瞧透了。

“你——”

二老爷气得青暴起。

秦二老爷闻言立扭对着姚氏厉声大喊着：“到了现如今你还有脸狡辩，你镇日将姝娘当了中钉，日日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才好，除了你还有谁？是，你今日是不在府中，那我问你，你昨夜在不在府里，昨夜姝娘腹痛得直在床榻上打，莲儿半夜去请大夫，可是你底下养的那几个好婆竟然敢欺上罔下，竟连府中的小都使唤不动，这才使得姝娘疼了整整一夜，而我的儿也被你个恶妇给生生没了——”

说着，姚氏又冷嘲讽的了一句：“别怕是贼喊捉贼罢——”

老夫只忽而厉声喝着：“都给我住嘴——”

老夫人只觉得浑的力气皆已使尽了，浑的气神好似被了似地，半晌，只忽而叹了一气，无力着：“此事给大媳妇前去查明吧，若是查明背后当真有人在捣鬼，那么无论是谁惹的祸，谁便自请去留吧，咱们秦家供养不起这般大心大的神佛！”

说到这里，老夫人忽而眯着，朝着秦二老爷与姚氏二人一字一句的着：“可别让你们二人毁了咱们老秦家数百年的基业，你们不想安生过了，届时便分了家单过罢——”

秦二老爷与姚氏跪在前后，后还跪着一片丫鬟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