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笙……”

“我、我停，停不下来，停不下来了。”

尔笙没料到长渊居然会生气，她有委屈又有害怕，委屈的是自己分明是为了帮他才这事，他非但没有动，还手打断了她的行动，现在更是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，害怕的是，如果把自己死而复生，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事给长渊说了，他会有多担心……

长渊眸一颤，望着尔笙静默无语。

以尔笙的阅历，最多看过几本无方藏书阁中的一些凡间传说，她怎么可能知应当如何运用阵破解天地迷阵，更不会知万天之墟与其守护之铃相生相克这事情。而且方才他阻拦尔笙的时候，长渊明显觉到的她与平时的不同，招式邪异古怪，断不是无方的招数，更不是他早期教她的龙族御敌之术。

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，尔笙怎会突然学会那么多东西。还有方才消失在尔笙眉心的黑线，若是他想得没错，那应当是邪之气。

“撒谎。”长渊冷冷，“如实说。”

这是尔笙一次和他这么嘴，长渊角一，心里难过之余又起了几分不知所措。但这事关重大，决不能草草了事，长渊面更冷了下来，严肃：“若我真是信你此言便真是痴傻呆蠢了，你若是胡打着玩，何以会想到动用手上银铃？你可知方才举动实乃扰天地秩序之大罪！万天之墟与无极荒城相生相成，一昼一夜，一一，固守天地平衡，毁其一则令天地失衡，彼时，天下大，万凋敝……”

“我只是，不想你再被关着了。孤零零的很难受。”

长渊愣了一会儿，苦笑着一声叹息。他伸双手，将她搂怀里轻轻圈住，像安孩一样轻抚

到底是哪里了差错……

从未有过的严厉：“何人告诉你那样可以毁了万天之墟？”

尔笙不是司命。司命是神，心怀万，万事以大局为重，尔笙是人，她站不到那么，看不见天下苍生，她只看见了长渊，遇见了长渊，为他愤怒，为他不平，为他心疼。

尔笙像是被伤了心，又不知被勾起了怎样的心绪，越哭越伤心，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
“我只是……”尔笙忽然大声打断长渊的话，她盯着他，睛红了一圈，“这些我都不知，我只是替你觉得委屈……”

憋了许久，尔笙终是忍不住心里的委屈，啪嗒啪嗒掉下泪来。长渊即便有再大的火气此时也都烟消云散，心里唯剩一层层无奈夹杂着可耻的温令他叹息。

长渊看着支支吾吾不敢答真话的尔笙，面容沉凝。

尔笙被长渊的态度刺了几分脾气，她一扭，望着湖面生：“就是我自己想到的。这既然是阵，当然便能有破阵的办法，我胡打着玩的。”

“是我自己想到的。”

尔笙初时还只是默默抹泪，一听长渊示歉，立嘤嘤哭了声，大有不停不休的架势。长渊呆了一会儿，手足无措的想去拉她，但又害怕被打，在旁边歪着脑袋打量了尔笙一会儿又：“真的错了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长渊探手去碰尔笙的脸颊却被她一掌拍开，长渊抿了抿，心中无奈更甚，“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