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书，纪央见江渡一直歪看着自己，觉得好像有些不该收他的书，转而提议：“你要不要睡一会儿？”

属于薄荷清凉的气息靠近，久久停在额间，萦绕着呼，最后在眉间落下温温的。

江渡摇说：“睡太早了，晚上会睡不着。”

纪央一沾上枕，困意上涌，良久才绵绵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竭力地撑着。江渡问完翻了个，两人霎时四目相对，隔着昏暗如星的小灯，不过一步间的距离望着对方。

朦胧中，似乎是有人穿过腋下和膝盖将她轻轻抱了起来，放了床铺的中间，拨了拨脸颊有些的发，还给她盖了一床薄被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“太吵了，”江渡笑了笑，“就这样吧。”

“要不我把电视打开？”

江渡话很少，兴致不，只低声说了句“没什么事，好的”，便是长久的沉默。

最后，通话时长不过两分钟，这通电话就已经结束。

江来晚饭时分辗转从孟姗的中听说了江渡这件事，立就打了个电话来问情况。

她突然又想到那个在梦中一个人过六一儿童节的小江渡，睛微微，走过去，慢慢摸了摸前的江渡的，对他说：

“江渡，我回来了。”

从家里来之前，纪央还一直忐忑江渡晚上会让她回家休息。她想留下来陪他，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。可等到了晚上十，医院照例熄灯，探病的人陆续离开，走廊渐渐安静下来，江渡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

很宁静的夜，让人连有没有梦都记不起来。

很温，怀抱温，被里也很温。

纪央站在床尾，见江渡微垂着，久久望着已经熄掉的屏幕，忽然有满满的心疼。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亲人，一个他瞒着不愿意说，另一个无意中知了，却只是打了一个短到两分钟的电话来询问。如果是纪央遇到这样的事，老纪和刘丽无论在哪里，有多难，都一定会飞奔赶过来的。

两人一坐一躺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。到七，纪央磨磨蹭蹭去吃了晚饭。回来时，看见江渡刚好在接一个电话。其实电话铃声响了很久，纪央在走廊时就听见在响，直到走房间，才看见他接起，低低叫了那边一声“爸”。

等到真正睡过去，夜已更了一重。今夜窗外无雨，虫鸣声便占了天地间的主角，她睡前特意将窗关小了，仅留一风过的隙。

她跑了一天，觉得有些累，便斜靠在另一张床边，神地看着安静的江渡。

医生

江渡恢复得比纪央想象中还要更好，情况很稳定，也没有其他并发症现。

“你困了吗？”江渡忽然声问她。

后来他便没有再说话，她昏沉中也忘了自己是否有说过什么，只是慢慢禁不住合上了。

纪央起先还很担心，怕他吃东西会有呕吐的情况，可是并没有。相比隔病床同样脑震住院的病人来说，真是好得太多了。

第29章第二十九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