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央怕吵到江渡，特意走病房，到楼梯间才接了电话。

“那孩也不知有没有其它亲戚，”刘丽轻轻叹气，“好歹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，要是一时联系不上他亲人，你就留在医院先照顾他吧。”

“啊？”刘丽在那边一听更着急，担心是纪央了什么问题，连忙：“你怎么？受伤了吗？别怕，我和你爸上想办法过来，别哭啊。”

起来，于柯住她肩，又让她坐下去，“你就在这吧，我去就行了。”

“是江渡。”纪央垂下，鼻尖又开始发酸，“他现在在医院，被人用打了，还昏迷着。”

都说孩是母亲上掉下来的一块，突然听见纪央在电话那端哭得这么伤心，刘丽在这边心里也不好受，心揪得，转念一想到还好纪央没什么事，又稍稍放了心。

“不是……”纪央连连摇，声音中还带着哭腔，“我现在在医院。”

老纪的语气就跟小时候哄孩买糖吃一样，对付这事哪有什么用？刘丽瞪了老纪一，接过话，不让他再说：“纪央，这时候，你该的不是哭哭啼啼的，去听医生怎么说，你该怎么，还有，他家里人知这件事了吗？”

到十，刘丽的电话打过来。

于柯不自觉松了气，手袋里，看了墙上的挂钟，说：“太晚了，医生说他这样昏睡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

纪央从小哭，害怕哭、伤心哭、兴也哭，刘丽这个人大大咧咧的，听多了自然是烦得不行。等到上了初中以后，纪央懂事不少，哭的次数就明显少得多了，等到大学，就再没听过纪央哭得这么厉害过。

“怎么了？”刘丽一听就听不对劲来，“怎么好好的哭了？”

“嗯，我会的。”

刘丽在那边都已经火急火燎地和老纪准备发了，听见这句，又停了下来，“啊？怎么回事？”

等于柯回来，这一带病房已经休息时间，走廊安静得连掉针都能听见。她的手拢着江渡的，埋下去，能听见于柯在外面跟人打电话，小声说着事情的大致经过。

算是最好的结果。

“嗯……”纪央哭得嗓都哑了，说不话来，腔震动，细细哽咽：“妈……”

纪央挂了电话，又匆匆回了病房。这边江渡的检查结果已经来，轻度脑震，所幸的是颅内没有查验到血。后续并发症还有待住院观察。

“怎么了女儿？”刘丽刚完广场舞，又和朋友喝了杨梅汤，这才回到家，就听见纪央相亲相到一半急匆匆离开的消息。

电话了外放，老纪听纪央止不住的哭声，和刘丽面面相觑了会儿，才凑过去柔声安：“没事啊，这不都送到医院了吗？你们南锡那边的医院技术很好的，别担心。”

她音量陡然提，“是不是今天相亲那小欺负你了？你跟妈说，妈找他算账去。”

“我不知，我大概知一经过。”

“没有。”纪央低声：“我没有徐阿姨电话，联系不上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