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梓琪听到于柯愿意帮助她，这才稍微松了气。两个人往女人坐着的方向走去，于柯不知对那女人说了什么，女人先是捂脸大哭，然后渐渐平静下来，再过了一会儿，居然就起离开了。

“我说过了……没有用……”孟梓琪抖了抖，于柯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，安抚似的伸手拍了拍孟梓琪的肩膀，说：“得了，别吓唬小姑娘了，走吧，我跟你去看看。”

“不是我。”江渡到即止，不再多言。

孟梓琪一听到“下去”，脑全是懵的，她知律所不可能有人来接这桩离婚案，前台的职责就是要将这样的人想办法打发走，但是此时此刻，她觉自己完全掌控不了这个女人，只能向他人求助。

她光自己复述简单一遍都觉得发麻，谁知江渡听完，只是面无表情地反问：“中毅从来不接离婚案，你是第一天来吗？”

孟梓琪有些想哭：“有个女人过来投诉，说是要离婚，如果离不了，就要从这里下去。”

房在六楼，有电梯，朝向、结构都很好，基本生活电也备，看得来女人对自己的房很有信心，站在门大

下午的小曲很快翻了页。江渡也没有太放在心上，他甚至连那个女人的模样都没有见到。

她有些抖地将女人拉到长椅上坐下，又给她倒了杯安抚她的情绪，见她喝了一，抿了抿裂的，情绪稍稍稳定下来，这才起去寻找外援。

发起疯来，又觉得这人可怜无比，一边在脑海中想着应付方法，一边试图安她：“你别害怕，冷静一，别害怕。”

第15章第十五章

于柯试着提议：“你想搬家？我那里有空房间，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，还可以分摊房租。”

孟梓琪不敢辩驳，只是说：“她情绪很不好，我怕她真极端的事情来。”

这个时间，律所里的人并不多，大多在外面跑业务、取证、接材料。孟梓琪一看见江渡和于柯正凑在一起聊天，不知在聊些什么，哆哆嗦嗦就走了过去，叫了一声：“江哥。”

下班后，于柯想约他一起吃饭，他婉拒，收拾好后急急忙忙便要离开。

开车赶到约好的地方，房主早已在楼下等待，是一个长得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，江渡停好车，两人就往楼上走。

女人稍稍冷静，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：“老李就是个疯，我二十岁跟了他，还给他生了儿，他却像个疯一样，赚不到钱，喝醉了酒每天回家都要打我，打了我还不解气，还要打我儿，我跪着哭着求他啊，他却只是打得更加起劲，我跑过两次，都被他给抓回来了……我真的没有办法了，如果这次离不了婚，我就只能从这里下去了……”

于柯拉住他，问：“怎么？你要去看房？”下午的时候就看见他一直在看租房的信息。

江渡冷然：“让她去法律援助中心，或者是其他接这案的律所。”

电脑屏幕上有几张房的图片，江渡抬看了看她，平淡地应了一声，于柯也停下闲聊的话语，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