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是快黄昏时分，他穿着白的背心短站在大院中间，没什么表情的，就是日常拍着玩，还不太乐意合的样。照片是他爸爸给他拍的，照片的下角自动生成了拍照时间。

他垂着睑，轻声说：“我知。”

然说：“你爸爸……”

徐云听他话里明显的抗拒意味，叹了气，放下碗筷，认真地看着他说：“我知，你还放不下当年的事情。可是妈妈都已经走来了，你还要这么执着吗？”

“这张照片上的小女孩不是以前住在咱们家楼上的纪央吗？”徐云和蔼地笑：“我记得这时候她刚搬来不久，你们

徐云向来心，虽然江渡已经毫不客气地直言让自己的父亲不要打扰徐云，江来未必不会找她。父关系冷至冰，总要来前夫妻关系这里找找存在。江渡皱了皱眉，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，冷淡地：“好好的，提他什么？”

是啊，若他能早一听听纪央的声音，就不会一直执着于让她接受自己了。

旁边的角落里，还有一个小小的影。是一个小女孩，穿着一条白的裙，裙边上绣有好多小朵的向日葵，怀里抱着一个兔玩偶。有意思的是，她的脸恰好无意识地转向相机的方向，甜甜笑着，好像也在一起合照。

江渡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。

江渡没有吭声。

伤害就是伤害，即使想办法弥补。因伤害而造成的裂也仍然存在。况且，那个人，本没有诚心诚意来弥补过，又何谈原谅？

他想，他会用尽一切对她好，只要她接受他。和她在一起，他不会陷在父母失败的婚姻里走不去，也不会恐惧，他只想和她结婚，一生一世在一起。

徐云继续说：“这些年，他也帮我不少，你外公外婆去世，他也过来帮了忙办。我知你这孩倔，认定的理。不会轻易更改。可是，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，只能试着去接受它。而不是一味的抗拒，蒙蔽你的耳朵，把自己关起来。”

两人略显沉默地吃过晚饭，徐云突然想到什么，起去房间的书柜里，给他翻一本老旧的相册来，递给他说：“上次你说没找到这本相册，好像是搬家丢了，我后来仔细替你翻了翻，找到的。”

江渡接过，随手翻开了相册。从他周岁开始的相片，几乎每年都有好几张，多的时候还有十几张，全是小时候的回忆。大约翻到六岁左右的相片时，他的手忽然一顿，停了下来。

“妈妈希望你能走来，无论是你选择放下或者是原谅。这样对你自己未来成家立业，也有好。妈妈不希望你陷在父母这段失败的情里走不去，因此产生了恐惧，以后遇到喜的人，会辜负了人家。”

见他盯着这张照片久久没动。徐云过去一看，立认了照片上这个扎辫的小女孩，是以前住在他们楼上的纪央，印象中是一个乖巧可的女孩，自从他们搬离帛宁，倒是好多年没见了。

徐云见江渡心神不宁，想着以后还有机会，他刚回国，这事还是循序渐比较好，一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