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在愧疚什么？”

国那几年，他吃饭不规律，吃的又全是量的快餐速，胃全给熬坏了，开始的时候，纪央只是觉得他有时候说话声音不太对劲，后来才从他中国室友那里知，他因为胃病住院，吃了很多苦。

纪央见江渡时不时伸手眉心，仍旧不太有神的样，有些歉疚：“对不起。”

可他越说得诚恳，她越听得难过。

他怔了怔，低看着她递过来的手，忽然想到那年中考前，他父母因公离开了帛宁一段时间，他就在纪央家吃晚饭。纪央馋，借着中考努力复习的幌又骗了不少刘丽亲手的宵夜，他父母不在，刘丽考虑到这个，宵夜往往多一份，纪央给他端下来时碗里的粥还是的，她先吃了个餍足，笑得睛弯弯的，说：“是我

“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江渡摇摇，“刚睡醒，没什么胃。”

为上上次在家门冲动说的那些话，为上次夜打扰他带自己回家的事，为今天影响他休息的事，为好多好多她没法说清楚、没法回应的事……

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，好像无论她什么，他都在锲而不舍地持着。哪怕时间、距离都没有改变这一切，他在等她，好像只是他自己的事，与她无关。

纪央“嗯”了一声，独自一人解决了剩下的大半锅粥，她虽然长得个小，但吃得确实不少，为这一，在她艰难的成长过程中，没少被刘丽吐槽。

“如果是因为没法回应我的情，那大可不必，因为这只是我自己的选择。如果因为打扰到我而到愧疚，没有关系的，你知我并不介意你的打扰。如果是因为其他的原因，只要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了真正喜的人，都没有关系。纪央，你知吗？”

纪央听到“喜的人”几个字时，拼命地低着摇。

纪央心绪翻涌，早准备好的话在此时却统统说不，只能又低重复了一遍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嗯？”江渡睁看向她，有些疑惑，怎么又歉？

江渡听得慢慢皱了眉，看着她的都快埋到桌底下去了，叫她：“纪央。”

海鲜粥熬得很鲜甜，纪央吃了几，他又陆续给她碗里放剔过后的蛤蜊和虾蟹，这一切得非常熟练自然，而他自己胃似乎并不太好，只吃了一小碗，便放下筷不再动。

纪央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，“你吃这么少，胃又不舒服了吗？”

两人喝完了粥，江渡见纪央又打包了一份带走，以为是她喜吃，没想到门之后她就把打包袋递给他：“给你打包了一份，拿着，晚上饿了的话，用微波炉一就可以吃了。”

等上菜。

那时隔得那么远，她不知该怎么办，又不能全然坐视不理，只能上网去查了很多养胃谱，然后照他的味挑选来编辑成册发给他。

江渡觉得缩着拼命摇晃的纪央好像一只小鸵鸟，不由得笑了笑，正好煮好的粥被端上来，江渡给她盛好粥，又替她摆好了碗碟勺等餐，轻声：“粥上来了，快喝吧，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