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大夫笑笑：“我们占了人家的地盘，还闹得人家来一回跟客一样，我自然也会客气些的。”

说了也不谷大夫如何对答，又接着：“我说这孩不错，只因她‘善事’却并没有‘善心’，是个难得的。”

问了一句，莫大夫笑：“人通天地，天地转变化，人亦然。打个比方，你们山下这田里，哪一块田里虫多，若是就顾着捉虫，可捉得尽？那原是地里的土不对了，利于虫而不利于苗，需得改变这个土风的系，方能治。

原来是那位神鬼没的莫大夫有了把药理同针砭之术联结打通的法。

莫大夫笑：“不错，就是没‘善心’。你别忘了我寻常都住在哪里的，神庙啊！我可见多了行善事的人！只他们的善心只怕都比的善事还重。放生也好，捐钱捐药铺桥修路也好，多少人的时候，自觉自己是在‘善事’，他心里知自己这是在‘行善积德’。还有甚者，生怕自己的好事神仙不知或者听漏了，还得特地拿个本记下来，或者写成笺烧了……

莫大夫便：“神庙里有什么不好？他们本就是标榜要救济贫苦的，我这般贫又这般苦，不是正该他们展示慈悲？你也不用劝我，你们那日你们过着觉得兴，我瞧着却跟坐牢没分别。个屋把自己一圈，只这一是‘家’，是能安心踏实的地方，一下就把外那么大天地都闹成‘陌生’的‘别’了，何苦来的？！”

等她一走，这边谷大夫对自家师兄：“难得你肯同人说这么些话。”

远落了地，走到山上刚面，就叫谷大夫一把抓住了，连连对她：“快过来，快过来！有个好想！”

谷大夫听了便笑：“你这话也就哄哄鬼，你要能有这样待人接的心量，还至于只能在神庙里寄居？”

之前都在摸索确认人上这些光和大小光的用，跟药理相结合是谷大夫的主意，见着寻着路了，故此十分激动。

“人亦是如此。有人晨轻暮重浑脱力，靠补却不成的，就得先去脾才用；又或者有人饮难化，你要奔着补脾去又没效果了，却要温补肾才成……这人就同地一样，显来的症候是一个，里的却是另外一个，就如同解线、破迷题，里有转变化在的。学医的有趣，就有趣在这样地方不是？！”

神仙也好，心都不能啊。

至于如何借“象”来喻化的事情，又得用到燕先生的学问了，恰好他们都师同门，好似一早就约好了该当如此一般。

灵素神识所见十分清晰，知什么光连着什么脏腑，到时候托个梦倒容易。只是这位莫大夫所言“象其变化”的话，叫她有些吃惊。

灵素就心里打算起什么时候过来“托梦”的事情。

“你瞧这位，我们要住便住了，明明是人家的地，她却并

他：“药理同针砭都是作用于人上的，人既为一，这通应该还就在人上。药理常言脏腑，针砭则在肌肤腠理，此番一看，许多汤药所治者针砭亦可医治。若是能将两者对应起来，再化虚词象其变化，即成系，可应万疾。”

灵素听了这话，再同自己神识所见一比对，不由得心下佩服，连受教。

谷大夫一愣：“你说她没善心？这叫什么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