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素则跑去谢大师兄，又问他怎么办成的。

说着话就递了张纸过去，那边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叫他手里了，见那俩汉发愣，这事慢悠悠：“这两年房价儿和租钱都涨了，税自然也跟着提了些儿。喏，你们今年该四两二钱的银。现在不凑手也没事儿，我们明后日还过来，见着了付了就成了。或者你有空，直接去县衙也成，那里通天有人的。只是记得千万别误了时候，最迟到后天，记住了啊。”

大师兄把自

灵素摇着慨：“这世上好人果然不好。”

等第二天灵素同方伯丰再过去，果然人去楼空了。方伯丰赶叫了姚瓦匠过来先细查一回这里外的屋，瞧瞧有没有要修缮的地方。又张罗着要给老司长家里也起几个火炕。这活儿就连着自家的一块儿了，反正他们家盖房请的也是姚瓦匠。

她这话也不用避人，就痛快说了，又：“瞧瞧，这善事好人还惹麻烦来了。”

也有犹豫的：“若是外找地方住去，只怕这个价儿还不够……”

灵素就想起七娘说的“也不是人人都该帮”的话来，心里更疑惑了，这都是人，又怎么去分哪个该帮哪个不该帮？帮人不过看有没有人需要而已，这一旦论上资格了，难还得考一回试不成？

说完扬扬手去了，留下两个汉面面相觑。

没过两天，几个坊务事打扮的人敲响了老司长家的大门，见里面来两个汉，也不多问，直直：“今年的房税地税和坊街打扫的使费都该了，最迟到后天，这是该你们家的数儿。”

就有人骂他：“你傻不傻啊！前几天就来人要房了，你还想替人了税再被轰去？！”

她这里满脑胡思想着，那边大师兄：“这又有何难？把地方告诉我，我自去料理。”

苗十八就笑：“怎么着，你觉着想要行善就能事事顺遂了？那好心办坏事这话又说的什么？人心不足蛇吞象又说的什么？这人呐……嘿，可没多少真招人疼的，多少行善的经见了许多人事后都息心不了。都不用说远的，就说夫，从前可是在乡下都要招学生的人，你看他现在，多少书院来请都懒得山了。为什么？心凉了……”

一个声音到：“赶收拾走人，少废话！”

地方住，要不然他们就往那里一待，死活不走，我们也没法啊。倒是能请刑狱司的过去一趟，只是这么一来，就不知他们要怎么说老司长了……”

灵素便半信半疑地把老司长家的地址告诉了大师兄，连那里如今住着多少人，都是什么村里来的等话都细说了，只怕大师兄不能“知己知彼”，闹得跟要去打群架似的。

光在那里空慨有什么用，横竖得想法啊。灵素自己没法，也不敢叫谷大夫他们知，便想去找苗十八商议，恰好大师兄也在那里。

另一个也：“城里人的心都太坏了，我们这么相信他们，他们却这般算计我们。四两多的银钱！咱们下一回山都替他们了。”

没多会儿里就开始起来，却是七手八脚收拾东西的声儿，还有人趁空骂：“我说怎么这么好心叫我们来住，原来是算计我们替他们税钱！连障底村那帮黑心鬼太也贼，就赶在要税之前搬走了，——这是挖了坑等我们这些实心的傻往里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