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素想起之前七娘给自己讲的理，便：“卖东西你得看是卖给谁的。若是就为了饱肚的，人家吃馒吃包，什么要吃你这个不饱的烘糕？愿意买这个的，多半就为了这个味。有钱人吃东西不怕贵，倒怕太容易吃饱！没两就吃撑了，那还吃不吃别的了？！所以你这东西就是卖给那些人的，还是用酥油，那才够香。到时候再加些果浆果什么的，肯定有人吃！”

灵素便对她：“一会儿你从这里拿些材料过去，烤一满窑的。烤好了拿过来，先在这里放着卖卖看。我另外再帮你问问，若是成的话，你不比鱼合适？鱼你还得指着鱼呢！”

果从腰带里摸一张叠得四方四正的纸条来递给了杏妮儿，杏妮儿展开了看，上列着糖面油等，后写着数量。

转脸她又问杏妮儿：“你上回的烘糕还有没有了？”

灵素着算算：“你就卖一钱银一斤，那就是一倍的利啊！”

杏妮儿接着：“我老怕得罪人。买东西我也不太会买，大娘们告诉我得还价，可我怕还多了人家要打我……”

杏妮儿听了直乐，又：“我也喜鱼。上回您说的那个酥辣鱼，我爹都说下酒是神仙菜！”

这里陶丽芬同果说了半天，又领着她在店里后灶库房几看了，对

。我爹说天要凉快儿恐怕能放半个月。和面粉都不贵，就是油和糖稍微贵儿，要是用您原方里的酥油就更贵了。算来大概一斤划着三五十文的样。”

灵素就问：“你不是为了写方才特地去读书认字的？怎么现在倒叫人帮你写了。”

灵素便接了条过去给她取东西，量都上面的数再略加一两成，防着到时候用脱了麻烦。

陶丽芬大笑起来，把杏妮儿搂了怀里：“可怜的孩，可是难为你了！下回你要买什么去，告诉我一声，我陪着你去！”

杏妮儿哈哈直乐，这边灵素就让她说要哪些烘糕材料、各要多少的。

杏妮儿还是摇：“婶，我可不敢这么开价儿啊！我怕人家一问价钱，我一说，叫人家啐我一脸……”

听得边上的陶丽芬都乐声来。

果笑：“讲吃的书我喜看，方我也喜，就是这些罗里吧嗦的数字实在叫人疼……果比我心细，她算东西可快了，这个是她帮我算的。”

杏妮儿：“没多少了。因是试的，就没满窑。”毕竟这东西不便宜，也不敢一下那么些。

灵素得意：“那是，正吵架的一群人，闻着那味儿立连吵架都顾不上了呢！……不过后来为了抢酒抢鱼又差打起来……”

说得果也笑起来，倒是灵素肚里的话没敢往外吐，她心说你们直接找我买啊，不就是油面糖这些么，我这儿有的是，我便宜卖你们呀……也只心里自己闹闹吧。

杏妮儿直吐：“一钱银一斤？！天，谁吃它呀！”

东西给她拿过来，却把条留下了，杏妮儿也没问。

杏妮儿就扯果的袖，问她：“那纸你拿来了么？”

果看着她们俩，一脸艳羡，陶丽芬也拍拍她肩膀：“你这妮胆准定也不大的，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。你不是要学学这居家过日的事儿么？那买东西还价是必学的能耐不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