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西凉大旱，山南也跟着受灾，就德源县提前半个月下了三天雨。这事儿传了去，知的都说是因为德源县有个神

说着就皱起眉琢磨上了，好一会儿，回问灵素：“有什么这样的东西没有？”

灵素就为了个吃的来的，她也真想把自己琢磨来的、各看来又改良自创过的吃都来给人尝尝才好。可她如今行事没那么方便了。一转来百十个饼，她儿该给她算数了……所以她起来极累的，不累，累心，——她一边一边得考虑这凡人要是这个，大概什么速度，能到什么程度，自己也只好比着来。

七娘也不晓得听没听去，胡着：“嗯，吃，嗯……”

灵素问：“你不是还要去府城开连店的么？”

适，什么颜最合这里人的喜好……这些可不是光靠有银有门路能货就成的。

你不知？杏妮儿那里的方全是你给的！

灵素见惯了她的手段，只当她这会又要什么大手笔，哪知她却全不是这个打算。

她：“青灰和菌生板这样的，都是机缘，不可求。我还是先照着织绒的那个路来，先看看有什么成气候的买卖营生，找人先起来。一样成了，再另一样看看。倒也不一定就哪一样的……嗯……”

“不过再怎么着，也不过是个中间人的意思，在这地方上却不算有力的。比不得青灰、菌生板、德源绒这些。我想着，还是该东西来才好。你看咱们县怎么起来的？路陆路都通顺了，又赶上双运河开通的好事，来往客商多了，这是一个。

两人这一场不算商议的商议，灵素也没放心上，又接着忙她的医术去了。

灵素心说要不我把我儿给你带来你问问？

七娘：“这开店里的讲究同这里是一样的，无非那边的人情要应付应付，还有各样地租税钱些。架还是如此，不算多新鲜。我还是想正经什么东西才好。”

“可这个不保险啊。你看看三县，早先几十年也繁华，如今还剩个什么？这来往的人就跟一样，来了又走了，什么也落不下，一旦别一起来，你这里就完了。一个地方得能留住东西，再有自己的产，才算稳当了。你细想想，实则我们这里是从辣茄儿菜、各样绒料、锦缎，再到后来的青灰那几样，才越发兴旺了。

“最开始咱们只是照着人家有的。绍娘那时候的织绒行还是跟丽川那边取的经。后来就能有自己的东西了，加上早年织绒，也有熟手了，过那么些械，匠作行的手艺也能跟上了……啧，你算算，是不是往后东西才是顺大势的路？所以我就琢磨这个呢！”

结果来了个烘鱼的杏妮儿，也是一门心思吃的主儿。灵素算是寻着路了，从前她就教陶丽芬，可陶丽芬是正经买卖的，别的里胡哨的她可没想学。杏妮儿就好多了，孩嘛，什么都兴趣。这么的，她都不晓得告诉了杏妮儿多少菜心的法，闹得杏妮儿一门心思想读书，就是觉着这么些方光靠脑恐怕记不住。

没脸这么说，想了好一会儿，把杏妮儿说的烘糕的事情讲了，又：“说那个不怎么用，好携带，又油好吃。不过现在正试着呢，也不晓得能成什么样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