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了。

湖儿也觉这一来了，所以他乐意同哥一块儿玩。

这么的，哥去上了一回课，得了半本“天书”。

不过想想也是。这农是立国之本。民以为天，这吃饭是最要的事儿，历朝历代都最看重的。自然往这个上力气也多，用的人多的新主意也多，才能如此。

所以这哥对湖儿，是不把他当小孩儿的。俩人说话都是满嘴你啊我啊的，基本上就算平辈论，且真往上说，哥还有两分吧湖儿当先生看的意思。这个就难得了，就跟那回跟着姚瓦匠来给他们家里砌火坑的汉一样，多半大人是不惜的听小孩儿的话的。就算偶尔被驳住了，那也很该端起架叫他一边玩儿去，万不能认这个输。

又说哥也是个心实的。他见识了湖儿的能耐，很长时间都疑心这正经会读书的孩都这样厉害的？后来见同自己一同读书的里并没有这样的人，可见那孩是个异类。大约就是传说中的神童、天才吧。

哥不是那看不得别人好的，他要是这样的心也走不到今天了。因此，这聪明人愿意同你打，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！就算底不如人，能跟人学上一两成的本事，那搁自己上也绝对跟翻了几番一样了。

燕先生笑：“好，且看看你能些什么学问来。”

他看那个箱落下来又回上去，原是个“神仙手段”的意思，——寻常东西落下来了哪里还能凭空回去呢？！不过既然是戏文，自然都是假的，并没有什么神

而他们这些装卸的呢，算个什么！朝廷官府哪里会专门为这么些人考虑呢？

湖儿：“那些数和算法就是里的理，不过你不是想要造一个么，那大概用不着那么仔细。大概意思能明白，晓得要考虑哪几样东西就成了。”

想想自己，真是天赋不如人，不如人，样样不如人。这样的底，还想要从本来就在底下的日往攀爬，除了更下苦功心思，也没有别的法了。毕竟自己除了这百十几斤也没旁的能倚靠的。

这回的事情本是哥自己来的，那天那个戏文上的箱起落，叫他看得了神。因为他一直在琢磨有没有能装卸东西省力的法。他们上课的课本上，许多农都有改的，可以更轻便省力。怎么这装卸的上就没有呢？

湖儿回又拿给燕先生瞧了，燕先生看了叹：“你这路我还真没见过。这数术上的东西，世上本是没有的。世上有一个规规矩矩的圆没有，有个正方的没有？有个长来的一二三没有？都没有。原是人从世务里提炼来的东西。所以这数术就是归数术一路的。可你这里却是要用到实际东西上了，这里就着另一回事了。”

既然如此，那他只好自力更生了。

哥只好接过去，还跟他：“等我都看明白指不定什么年月了……”

可也是奇怪了，那小孩还乐意跟自己这个笨人打。且那娃儿虽绝聪明，却从来没见鄙薄他人的言行，多就是不喜叫人。不跟他妹似的，一一个大哥哥，把良叫得颠颠给她排队买串去。

湖儿：“既然是世务里来的数，那我往后就学学怎么用数去解释这世上的事情。”——省得她娘老说“这世上太没理了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