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伯丰：“大概是听说我们开了抄书这个事情，觉着一天天的也不少银，怕我们销太大吧。”

良这下笑不来了，闷声半天，叹：“怎么学个能耐，后都不是什么兴事儿好事儿呢！”

他们也不怕知县大人只嘴上实惠，钱都没到手呢，倒把用途打算得好。

灵素听了不解：“知县大人要给我们钱啊？”

良看了直赞：“你这手艺厉害了，你还会这个呐！现在满城的织坊、线坊都缺人，你很可以去试试，保准比抄书赚得多！”说了哈哈直笑，又把衣服一件件拿来细看，一边看一边赞，还忍不住打趣两句。

岭儿跟着：“可以发烧烧鸭、酱蹄卤……和白羊！”

哥说他：“少给自己找话，现在咱们读书认字怎么不兴了？这里可没谁着我们非这么不可。”

灵素一拍手：“嗐！湖儿一转就从别给赚回来了，哪儿用得着官府给钱！”

结果两个小的听说了这事儿，也过来掺和，湖儿就：“我有个主意，不如把衙门给的这笔钱算作给抄书人的奖励，反正之前他们谁抄了多少都有记录的，就挑抄得最多最好的几个，赶过年的时候给他们当奖赏得了。又有衙门的名义在，更像回事儿。”

哥自己来的时候连个随的铺盖卷都没有，小弟和果更是几乎就光一个，一个小包袱里装的是几张饼和一把咸菜，后来要上学堂了，衣裳都是哥现买的。

瞧着还新鲜，因他剪的像片叶或者像个似的，颜也得不错，猛一看还以为故意那样的。

这阵他又得空就往估衣铺跑，等着什么时候他们“上新”，好给家里几个买两件厚实衣裳。

那几个几乎天天跑书楼里抄书的娃儿，如今还正在忙活过冬的事情。只是他们可不晓得什么奖励的事情，不过便是知了也没用，明儿的厚衣裳也挡不得今天的寒！

哥给小弟和果买了几，那铺老板还送了他两罩衫。——布料，七八成新的，看着结实。

这事情我已经上报京里了，只是他们那里丁事儿都要掂量半天的，好未必立时能下来。不过你这个是好事，只是销也有些太大了，也不能叫你们一家着。这样，年下我从官帐上拨一笔给你们那书楼。不过这么的话，你得先把你们这件事情的费和细账好好捋一捋，到时候我这里才能代得过去。”

当爹娘的还得一碗端平，只好在那里答应：“好，好，是个主意，有意思。”

之前凑巧买了几件夹衣和袄，都是前些年的老样式了，了不到新一半的钱。尤其小孩儿的衣裳，专有一堆是上染了颜污渍的，有的有指甲盖儿大一块，有的更惨，半个袖了。这样的多半料好，要不然也不值当拿来卖。不过因有那么个差，价格自然便宜许多。

一脑儿拿回去重新洗了洗，有几块也不知吃的什么东西，油赤酱的滴上了，实在洗不掉。等晾了，哥摸一叠零布来，挑个颜剪吧剪吧给那污渍上了。

方伯丰忍不住笑：“天下也只一个你吧，会这么说！”

良

哥淡淡：“我娘不好，这些事情我不谁。要不然她就得趴床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