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那里却听得一片哭声，只见几个一北地打扮的老人正在那里同几个人说话，来的汉里就有人失声喊：“族、族长？”

陶丽芬便：“妮往后准定有大福分！神仙都保佑善心人。”

一个老人回转来，一看那汉，：“你们兄弟几个都好？都在吧？”

这时候又有几个汉到了，手里还拿着家伙，一看见族长也很意外，听了族长解释，都哽咽着问：“能、能回家了？”

不用说，那些拿米面衣裳去的人里自然少不了灵素和陶丽芬，连杏妮儿都拎了一篮鱼糕过去。这是她跟着灵素新学的“鱼菜”，之前饭庄的熟摊上也卖过一阵的。

神仙在她边上挑着担，心说我不是一直都保佑你们的么……

大娘们说她“不人家”，这一篮鱼糕也不少钱了。杏妮儿却：“婆婆，我也挨过饿呢，饿的时候什么都想吃，怎么吃都吃不够的。馒饼吃着自然是香，我再给他们端荤腥的去，更扛饿，这个没有刺，小孩也能吃的。”

些被抢了存粮的人怎么办？也只好成民了。那到了下一村镇，这民人数可更多了，更拦不住了。从前多少民成灾，都是这么来的。你说衙门不成不成？别说不，不好都不成呐！”

时日好过，见着秋风愈寒，这日忽然打外运河上来了条大船，下来些穿着官袍的人。寻了人打听了几句，就集结了一队人往棚林去了。在码上活儿的汉们听说消息，都赶赶过去。

经刑狱司的连日来报，来的男人们多半都已经寻着活计了，如今都在从前的棚林那里落脚，有附近的百姓陆陆续续给拿了些米面衣服过去，倒没见什么事。

这回来的大约有三四十人，几乎没有年纪大的，倒是有几个孩。

知县大人叹：“也不一定，说不定是我多心了。只是这回来到我们这边的民，许多都是有力的汉，没理一路上寻不着个可以糊的活计……除非，除非沿路的灾情比上报的还要严重，又或者是朝廷的赈济没有到位，再或者另有什么个别的隐情……不是哪样，都得另有人去细查了才好。”

两行泪自老人中下，自镇定着：“没事了，那狗官连襟都叫人抓起来了。新来的大人看过案录，替你们平了反，你们没有罪过！”

老人，一时边上的女人孩们又都哭起来。

夫人见了就有些担心：“这里还会有西凉的什么污糟事？”

几个老人就此开始说史上民为害时候的各样惨状，别说那年轻司员了，就是方伯丰都没听过这些事情。也不晓得是真是假。

这边知县大人则就民一事给京里写了书信，还给夫人一位在西凉为官的表兄写了一封。

那汉睛一，猛地了几下。

当天这些人便都收拾

这时候一个穿着官袍的男来，把之前他们拦截官粮分给附近三个村村民的事情从细说了一边，定论是有当地官吏与大粮商联手偷卖官粮在先，他们算自救，不以罪论。又把几张文书拿来叫他们瞧，只是汉们都不识字，那官员便又念了一回，这才叫众人彻底放了心。

知县大人听了连连叹：“都说‘主贤民得生’，实在是这民‘贤’了，世才真太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