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同方伯丰一说，方伯丰直摇：“现在不是以前了，家里这许多事情，你哪里还得那个空！”

起来。

这么着，她又打上开荒的主意了。

灵素听了便问：“小河滩也有人去县里活儿？”她以为就那些贫苦的村里才去人呢，小河滩可是了名的富裕地方。

老里长摇叹：“这银钱的腥气勾人呐！谁逃得过？如今稍稍不成的地就闹着米袋去了。就是懒得废那个神去。这东西下了地没什么大活儿了，女人家都侍得过来，爷们就跑县城里寻活儿去了。”

“且这地还不能各分散着。这要买起来，除非哪个大地主愿意卖，要不然就得一家一去问了。去年刚新分了丁田下去，明年才算该收回来的丁田，这时候问官府买官田也买不着什么整片的了。”

最后磨不过灵素，只好去查了一遍田籍录，草浦那块地方如今也还是许可开荒的。这都有规矩，有些地方的荒地便是荒也只能叫它荒着，不许开垦的。

灵素又跑去找小河滩那边的老里长写了开荒的文书，老里长笑：“你这娃儿恐怕是土地爷闺女投胎来了，这不上十年，瞧瞧这驴粪给养的！要不是那几驴粪底还着，都当是个好山呢！成，成，等你把这草浦里的石滩也变成良田，就有更多人能给你们活儿了。省得跑县里去，闹得夫妻分别母难见的，图什么！”

灵素便：“我从前试过了，这回我请人帮忙就成。反正开来的田地往后肯定也得雇人活儿的。”

灵素觉着这样不太好。那一家一的田地都是人家自己要的，自家这用场同人家那个比起来算是可有可无的，这么着不太合适。且方伯丰现在在农务司里任职，自己家同人一家一谈收买田地的事情，更不合适了。这样的麻烦是越少惹越好的。

娃儿娘很淡定，她想的又是一个路：“说来也是。湖儿的那份银，已经投到绒料买卖里了。那织机又是他喜捣鼓的东西，如今这书楼里也许多他的主意。这么一比，岭儿是吃亏了些。既然她想地，你也正好得用，那就买吧。反正她那一千两还没动过呢。”

商量了也没个结果，各自睡了。半夜里她忽然灵光一闪——草浦不是还大的么！

灵素心说这不是好事么，就听老里长接着叹：“这对田地不上心的庄稼人，能是什么心正的货？这下好了，得个由跑县城里长见识去了，还不知闹什么幺蛾来呐！唉，好苗好地好长成，这

方伯丰皱眉了：“这……要不了这么些吧……”又不是官田，一个农务司的人着，人手不够了还能从官学里面借调，自己这里就自家试着玩儿的，不消这么大阵仗吧。

方伯丰乐了：“我还真没听过开荒还雇许多人的！”

是啊，自家买一片地试各样粮作，收成保证不了，税却都得有田，这样主意是个正常人也想不到哇！

方伯丰：“岭儿这话还真是个主意。官田明年的安排已经下来了，这两年真是了不少新作，每一样试都得占全一份上中下田，更别说一回在本地，这个续耕也难安排，都得留足了富余才成。我还想试试那借生稻的路，原当恐怕得往后拖一两年了。倒没想到岭儿这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