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肖砚忘了问，有得拖拉。

又十分钟不到，寸把车开到一个方明曦不认识的地方，边解安全带边叹气：“哎，突然接到电话从县里回来也来不及准备，就这么空手去看郭刀他爸爸……”

一只脚踏去，顿了顿，“……谢谢。”

“我家里人睡了，宿舍锁了门。这里离学校不远。”方明曦随意答了两句，拉开车门下去。

浴室里传来铃声响。

亮着灯的车缓缓朝她开，驾驶座的肖砚单手握方向盘，将车停在方明曦面前。

寸的打量从方明曦上拓展到肖砚那儿，这个看一，再看一那个，在他们来来回回。

“不用。”那边寸一听还是方明曦先前报的地

寸下车，奔一栋居民楼里，消失不见。

“我开。”

全程无，一路往方明曦说的地址开。到地方一看，肖砚默了两秒。

他让她离邓扬远。

开了二十分钟，寸跟肖砚说：“砚哥，我是先送她回去再找个地方把你放下，还是……？”

她玩了会儿手机，回朝浴室的磨砂玻璃看，隐约透一个大人影。

侧两旁骤然亮起光，将她的影印在楼梯上。方明曦着瓶转，被刺的车灯照得眯，不得不抬胳膊去挡。

“这就是你家？”

方明曦朝有余网吧走，上楼前在网吧另一端隔的小店买喝的。手伸向碳酸饮料，半路停住，换了一瓶一元的矿泉。

付过钱，她边走边拧瓶盖，站在网吧楼梯外仰脖喝。

“那等下这车？”

大一看，这家叫迎客来的宾馆，和名字的好寓意并不相符。

肖砚说：“你不是要去找郭刀？直接开去。”

她稍看了看，收回视线，低玩自己的手机。

方明曦报了个地址。寸重复一遍，：“好嘞，记得了。”这话是说给肖砚听的，提醒他。

肖砚站在洗手台边了半烟，寸打电话来问：“砚哥你在哪？我看过郭刀他爸了，还好，伤的不是很严重，我过来找你。”

手机和烟装上，下车前扭：“砚哥我先走了，你们小心着。”

就表达了足够的不赞成。更别提她欠他人情那天他说的话，已经很清楚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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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安静，瑞城渐渐开视野。

肖砚把地址说了，“用不用我来接你。”

“有余网吧”四个硕大的字映帘，旁边是一家名叫“迎客来”的小宾馆，年岁不轻的灯牌亮着光。

她倾去，迈开步并不回看。

方明曦屋环视一周，掀开被在床坐下。

肖砚没他在琢磨什么，也未再接方明曦的话。

玻璃反光将他的侧影映得越发清晰，方明曦不想看，微垂睑闭不语。

肖砚。

装潢糙简陋，除了几件家没甚摆设，空气中飘着一淡淡的异味。

寸似是想说什么，想想这样最省事，便照办。

肖砚下车，绕到前面坐驾驶座，没跟方明曦说一句，直接开车。

他们说话间方明曦没话，但是寸问她：“你去哪？”言毕上把话吞回去，“哦对，邓扬说你回家——你家在哪？等会我有事，砚哥开车送你。”

肖砚给她开完房间，陪着上来后没走，了浴室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