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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忍不住了。”
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忍的呢?
从裴轻舟进门那一刻,从看到她单薄拖步靠近的时候,又或是在自己烧梦中听到裴轻舟声音的时候。
在得到同等回应的时候。
陈暮江处于等待的位置太久,在初次得到回应时万分欣喜,而病痛让这份欣喜放大数倍,像一张密不透风捕江的网,网住所有江河湖海,将波浪翻涌都盈纳于心间。
裴轻舟吻得轻软似水,一含就化,小心谨慎地,怕太激烈的吻碰碎这块有裂痕的玉,避着有伤的小臂,动作轻微,也不逾越,收起所有的放纵,呵护备至。
然而,陈暮江刚好相反,她急切想要更多,犹如恶疾逢良药,只想悉数吞下。
肩靠肩的亲吻,不够得劲儿。
感觉到谨小慎微后,陈暮江抵在她唇上说:“坐身上吧,我省力些。”
想揽她腰的手是受伤的小臂,揽过去会有点疼,另只手还想扶握她的颈,想做的动作多,所以费力些。
“可以吗?”裴轻舟惴惴问。
只是坐腿上而已,但她的语气像是会把人压碎,诚惶诚恐。
陈暮江被逗笑,不想破坏气氛,啄了啄她的唇,绵声说:“快点,我们不做别的。”
只是亲吻。
“谁要跟你做别的。”
裴轻舟娇娇的嗔怪一声,但还是拉着被子,从里面攀爬到陈暮江身上,跨坐到她并拢的大腿上,拢被子盖住她们,只露头。
笨手笨脚的,有些可爱。
陈暮江笑笑,趁机从她裤兜里掏那个纸团,裴轻舟是想躲,但一看她是用受伤的小臂在掏,便没再拦,任人动作了。
纸团湿湿的,陈暮江捏了捏,笑问:“为我哭的?”
“那是我喝水擦嘴角的纸,陈编。”裴轻舟笑得比她欢,拿过纸团,又装兜里。
是擦嘴角的纸,但也有为她生出的狼狈,与泪无异。
闻言,陈暮江略有失望,悻悻笑过。
彩色的床旗被驱赶下床,淡黄的氛夜灯围拢着天花板,不敢向下看床,窗帘帮忙挡一挡落地窗外明亮的眼睛,让两股橙香尽情挥发。
姿势刚刚好,手握住腰时,陈暮江缠着绷带的小臂能靠在裴轻舟腿侧,不会生疼,另只手扶在颈上,指间被头发缠卷,痒痒的。
“再量下体温?”
裴轻舟捧着陈暮江的脸,感觉还很热,甚至有些烫。
“你是想量量我为你升温多少吗?”
不常与她这般直白地调情,但陈暮江今天格外想。
“你是不是烧糊涂了?说话都变得这么没羞没躁。”
还十分撩拨人,声音像是缠吻的风发出的喘鸣,好听的让裴轻舟想吞没掉。
“不用量了。”
还想与你亲吻,陈暮江用眼睛同裴轻舟说。
听懂了。
裴轻舟主动前倾身子,手拉着被角到陈暮江肩上,递吻给她,而陈暮江很心切,唇刚碰上,就轻压着颈,让人往前。
反差。
彼此描摹遍对方的唇后,陈暮江便想顶开裴轻舟的牙,钻舌进去,裴轻舟觉察到了,退一点,压她唇上笑笑说:“真不做别的,我例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