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老还没有分家的时候，李家是一座瓦房，分家之后屋的瓦片要分给三家人，明显就不够用了，她家那时还背负着债务，自然没有钱去买瓦，只能用茅草代替瓦片挡风雨了。

“难怪你小小年纪，就满手的伤。”阮芷娘想起她最初见到李玉儿时，她手上的那些陈年伤，心里还有些发涩。

知自己产生了依赖之情的李玉儿没有抗拒，小时候她每天为了生存忙碌，在夜人静的时候，也会觉得自己是个无浮萍孤苦无依。而现在，这情绪已经有几年都没现过了。

李玉儿一愣，抬起了双手细细观看，十指纤长细，早已不复当初模样。

“脚好累啊。”

“玉儿，你都不怕？”朱砂惊奇。

也许是适应了，也许是自我安有了效果，李玉儿的心情很快就放松了，还觉得这样往下看风景很有趣味。不过她还记得安全为上，没有多看就转过来对朱砂解释：“我小时候经常去山上割草、找野菜，已经习惯了，所以不大害怕。”

李玉儿突然听到旁边翠蒿的嘟囔，发现自己上也开始汗了，阮芷娘一边扶着邹大娘，一边也在。

李玉儿回看了一，也有些心脏发，睛发，又呼了一会儿，在心里安自己：不要怕，以前也爬过山，现在只是不习惯，很快就好了。

李玉儿看着周围的树木回忆：“我们那地方贫瘠，虽然也有树林，但树木没有其他地方多，每一棵都很珍贵，要用来修房或打家。即使家里有多余的树也是舍不得烧，要用来卖钱的，只有那不能栋梁又不能打家的泡桐树才能烧。”

行了。”

李玉儿一直以为有上一世的记忆在，小时候的磨难影响不了她的格。然而刚才她发现还是影响了，小时候的事情就像一伤疤，她以前一直避免提起，别人问的时候，她都是一笔带过。

李玉儿摇：“割草是为了盖房和当柴烧。”

李玉儿回忆：“我们家人少，所有人都要活儿的，割草还算是一个轻松的活计了。”

“小时候？我记得你六岁就来了程府啊？难四五岁就要上山？”翠蒿问。

李玉儿回：“稻草要用来铺床，剩下的也不够烧。”

“割草，你们家也养了吗？”朱砂有些疑惑，如果养得起的话，李玉儿应该不会被卖啊。

“当柴烧？满山遍野不都是柴吗？”朱砂奇怪的问。要说盖房她还能理解，因为现在还有穷困潦倒的人住着茅草屋，但当柴烧她就不能理解了。

但就在刚刚，在没有人询问的时候，她自己说了小时候的事情。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吗？小时候留在心上的那伤好了吗？

“我都汗了，要不我们就在前面那棵树那里停一下吧。”李玉儿抬看了一下，上面不远有个

“即使没有树，也还有稻草啊？”

李玉儿突然抬看向阮芷娘，是她的温和、包容以及关，医好了她心上的伤，就像她手上的伤一样，被她日复一日的照顾，恢复了生机，变成了适合这个年龄的稚模样。

李玉儿也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她已经把朱万斛当亲人了，还是不愿意跟他去府城。她把阮芷娘当成了家人，当成了，已经有了依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