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和光正在说：“你别轻易换啊，至少一个月别急着换。我给你挑的这个好，小的，很平，睡觉也不压。”

就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脚尖，“喂喂，嘛，想什么呢？”

“还不严重是有多严重啊？”叶和光问，“我靠手吃饭的。”

听起来很悚人，整形外科，不过负责打耳的地方就在这一科室里。周泽楷任由叶和光安排，回去的路上，她还要绕路去买耳钉，完了絮叨半天护理耳常识。

“搞设计的？还是电脑相关行业？”医生上下瞧了瞧她，估摸着大学生年纪，什么都不懂，也不像自己的同行。

医生详细咨询了她的发作情况，下了判断：“还好，算早期，不严重。平时用手多吗？”

但是维持度的电竞比赛就很难说了，因人而异，不太乐观。

“不能治啊……”

周泽楷在红绿灯面前停下，扭看她。

“实话跟您说吧，”她低声，“我搞电竞的，荣耀您知吗？哎……对，我是职业打游戏的，手就跟命一样。”

“在路药店停一下，”她说，“买支红霉素膏，神。”

有没有什么彻底的治疗方案？还好得快的那。

知是骗他的，周泽楷却还是立即挪开了指尖，只轻轻拉着她的手掌。

她抬手，捂住额。

直到把X光片拿回医生那里去，确诊了，大拇指腱鞘炎，叶和光的神情也还是宁静的，坐在椅上，稍稍有些肩，背脊也不够直，单薄的白T恤下人也是单薄的。

但她仍然纹丝不动。

然后也转过来，和他视线相撞，嘴角一扬。

医生看她的目光里，带着斥责荒谬之意，又有几分同情。

周泽楷也不挪脚，“痛吗？”

叶和光垂下睫，忽然袭击过来的弱差一就要击溃她，前是什么人，他这么温存地握着她的手，只想扑到他怀里去，把所有的恐惧、战栗、心酸都发来。

她的右手，手指在她的大拇指下方捻，似乎想摸到刚刚医生说的异常增厚，结果当然是摸不到，又力气很轻，带着小心翼翼的意思，好像一就不痛了似的。

“和光。”他轻声开

太亲密了，下却没有什么暧昧的气氛可言，叶和光甚至都提不起力气来跟他生气，得多大气儿呢，人家陪着你来医院检查，还跟人甩脸。

叶和光呆了一会儿，还没松得下一气，就又听见：“但是也因人而异，关键是休息合治疗。你要是平时用手多，这病就好得慢，甚至好不了。”

“怎么不能，早发现早治疗，有不再复发的，小姑娘别慌。”医生在键盘上敲字，开始给诊疗意见了。

“痛，你不摸还行，一碰就痛。”她嘶声说，表情狰狞。

“就是刚发，保守治疗就能缓解。”

她不答，只问：“您先告诉我吧，怎么个不严重？”

她这个阶段，疼痛的程度都很轻，理疗手段是行之有效的，医生本不建议局封闭，甚或是她本人异想天开提的手术。注意休息和保养，加上一些保守治疗，完全是可以恢复正常生活的。

了诊室，明明两个人两张嘴，是一声音都没有，最后还是叶和光一把抓住周泽楷，说：“打耳呢？走走走，赶去整形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