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完了就忙完了。”蒋校长轻描淡写。

经理没话说了。

蒋校长伸手，抱了抱她，说：“你过得好就行，昭昭啊……”

“哇……”她两手捧着脸，“嗯，其实我也不后悔……过去的过去了，但曾经的快乐是拿不走的。”

“快收拾行李去。”

“还难过吗？”

“真的，王杰希很好，我也很好，”叶和光说，“但我俩怎么就是……唉，没缘分吧。我其实有后悔的……您看，他本来当我半个哥的，现在就，怪尴尬的。”

她竖起手掌，往上飞，“漂浮着，不断的上升，最后上升到天堂里……跟着你的东西都往下掉，掉得快掉得慢，怎么挽留，最后还是要掉下去。”

“有什么好后悔的，”蒋校长微笑起来，“如果你生命，你该不怕去尝。”

“可是有过，就好啦。”叶和光说，脸上有一孩气的认真。

她趿拉着拖鞋，蹲在床前叠衣服。

“真的，”她举起手指作发誓状，“我也想回北京，等我退役了……二十五六吧，没几年了，我就回来工作，呃，或者念个书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，我准备去珠海看我爷爷和怀的堂……要去吗？也可以去。”

叶和光接到经理的电话，说你会回北京吗，她的回复在嘴边转了个弯儿，先问:“什么事儿啊您？”

蒋校长笑着摇摇，“所以说，快乐要轻一些，而且你时常去捞一捞，它们就留下来了？”

“既然重多了，又怎么不去记得它更多？”

叶和光在珠海落地的时候，收到消息，吕泊远代她去了，人家重金聘请冠军队成员，虽然只请

也……特无聊，我镇日的没事，不就随便想想你么。”

叶和光收了笑，绕到母亲前面去，说：“我退役了就回来。”

“我不是说这个，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主意。”

叶和光撇了撇嘴，“没什么好收拾的，我本来就是拖了个行李箱回来……是您前两天说摊在地上什么样，要我拆了，现在又——哼。”

在大山里过了半个月，来的时候已经八月了。

蒋校长微微颔首。

“痛啊，”她理所当然地说，“碰一下就难受的话，就不去捞了，它自己往下掉，沉记忆的渊了。”

“留不下来的，”叶和光也笑，“我觉得，灵魂行走的路不是平的。”

“痛苦呢？”

蒋校长微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我是在想，等你二十五六了，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，万一找了个上海的男朋友，也就留在那里了呢。”

“啊！”叶和光捂脸，了一把，“为什么女孩二十五六就要嫁人呢？我一都不想！”

她仰，说：“不难过了，过去啦。”

她嘟嘴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叶和光被那句她爸无聊的评价逗得憋不住笑，“您学校里不忙啊？”

叶和光左右手比划掂量的姿势，说：“我觉得人要好好活着，就得记得快乐比记得痛苦多，虽然后者要重多了……”

“咳咳，有个游戏展，刚好在北京，就打场表演赛的事。”

“闺女。”

隔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，蒋校长没去看电视，或者理会一下她“无聊”的亲爹，于是扭过去，眨着，“您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