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就事论事……你为什么对一件衣服反应那么大？”

叶和光打开了他的手。

“你就不打算让我知我错哪儿了吗！”叶和光睁大睛。

为什么不能是你自己怪呢？也不清楚就随便说话，可能碰到人家什么雷了，你不清楚就没错了么叶和光？

她倒退了两步，退回房间里，脸煞白

她生生地把“病”两个字替换成了“情况”，显得和平一些。

他的帮助。她自己也夸过人家脾气好，当初送她去医院，无声无息地等了那么一下午，哪儿不好了。

努力克制已经很过分了，更过分的是周泽楷摇，还是不肯说话，那模样跟谁欺负了他似的，谁欺负谁啊！

她举起双手，捂住脸，了气。

然后像终于待了什么重要的真相一样，他如释重负地吐了气，绷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，又低眉顺蔫耷脑的，像等待审判结果的人。

周泽楷望着她，他瞳仁颜很，接近纯黑，走廊的灯不够亮，波凝贮，黑一样抓人。

驴不对嘴，周泽楷着急了，拧起眉扶住叶和光的肩膀，要她好好听人说话。

“当然了！一切鬼蛇神都是唯心主义！世界上没有鬼！”叶和光低声喊，攥拳，“你想打架吗周泽楷？胡说八些什么，吓我有意思？”

叶和光抓起手机，回复江波涛，说有这么一件事，然后尽量客观地讲完了，再说，我也不知是不是我哪儿错了，但是我现在快气死了，然而又不能跟周泽楷生气，副队你帮我问问，他什么——

叶和光一愣，听到了敲门声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有鬼。”他说。

叶和光哑无言，扶着门把手，呆呆地站在门，听见周泽楷轻声说：“对不起……你别生气。”

叶和光背后寒耸立，“哈玩意儿？我，周泽楷你别瞎扯淡——”

她一着急就其他音，周泽楷似乎是被她的反应吓着了，呆愣了一会儿，又补充：“现在……没有了。”

周泽楷像什么知错就改的乖宝宝一样，真的过来歉了。

“我不——”她吐了两个字又卡住，环抱起双臂，声音低下来，“我不生气。不好意思……虽然我不知我错哪儿了，还是先跟你说声吧。”

但是叶和光完全不理解他在说什么，看样快过去了，牙齿打颤：“你什么意思？你衣服有鬼？现在附到我上来了，就没了？！”

江波涛不愧是江波涛，第一件事不是跑去找周泽楷确认，而是先安她，尽还是“可能有什么误会”之类的老的词，也让叶和光冷静了不少。

周泽楷没吱声。

别任了，真的。

结果他其实是两线作战，没两分钟，江波涛就说：“小周说他跟你歉……”

她消灭不了自己的委屈，怎么说你二十岁了，离家千里独立生活，该是个大人了，都没法儿解决那从心底里泛来的弱。

你那件衣服很宝贵，我开玩笑说给你丢垃圾桶都不行？那你倒是别给我穿啊！

“不是，”周泽楷赶摇，抬手摁了摁，“鬼，心里。”

“简单儿说吧，”叶和光斜倚着门框，“你对我，这个人，有意见吗？”

负罪，说来就放下了，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