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王杰希予以肯定，看到女孩闷闷不乐的表情，醒悟过来，又补了句：“短也好看的。”

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然后把她臭骂一顿。

“之前注意到了，忘了问。”他给她调好佐料，放在面前，又把厚的刺推得靠近她一些。

“我啊，”她呆呆地重复了一句，“怎么啦？”

她跟王杰希往死里撒，什么异想天开的话都说来了，没有丝毫作用，就是犯腻乎，王杰希左耳右耳，摸摸，带她去吃饭。

王杰希扬了扬嘴角。

“不是不是。”叶和光赶说，却也没有一步解释，稍微有些走神。

那样她还会好受一……为什么会这样，这两周她不得已想了这些问题，才意识到，有人骂你，你就不用自己反思问题，甚至于那顿责骂会无形中减轻你的负罪。

“洗发不方便啊，”叶和光嘟起嘴，“什么都不方便，知你要来，我还求姥姥帮我洗了。”

“知了！我保证以后都特别乖！特别听话！”她大声嚷嚷。

“以后乖儿。”

可是王杰希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，却一句重话都没有跟她说。

王杰希嘴角的弧度扬得更了些。

拍片的结果显示愈合情况是理想的，定了定叶和光的心，但拆石膏还早着呢，继续着直到裂愈合。

小姑娘啊，蛮不讲理。

“喂！”

叶和光磨牙，气哼哼的，半晌，忍不住又自己笑了。

然后王杰希好像这才注意到似的，发问：“怎么剪了这么个发？”

叶和光默然。

王杰希专心看路，没有侧看她，目不斜视地说：“我是生气的，手里一只猴儿，无法无天，别人都不幺蛾，就你事儿多。”

“听不见。”

也不能说。

“但意外也没有办法苛责，你没受更重的伤，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连日来的郁这才一扫而空。

“我好想回去啊。”她小幅度地踢了踢脚尖。

其实他喜叶和光留长发，黑长直。秋天的时候，她敞开穿一件厚重的卫衣外，着针织衣跟短裙，大围巾缠着乌黑的长发，伸手把发丝拨来，是王杰希觉得她最好看的一些瞬间之一，青，灵秀，可，还有几分令人惊讶的柔弱。

“回来有鬼训练等着你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王杰希说，发动了汽车。

还要怎么赞你？王杰希看她一，尽在不言中。

这些他从来不说，说了叶和光要生气，因为她竟然在他心里不是无时无刻都最漂亮的。

叶和光好委屈，说：“你刚发现吗！”

“哦……”

这次来看叶和光，是真的怕她在家里憋病

“……可恶，你能不能不坏气氛！”

短发也可，王杰希记得她留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短发，活泼俏，但现在这个发型剪得不怎么样，土里土气的。

“不许敷衍我！”她凶神恶煞。

吃过了午饭，把她送回家去，王杰希又要匆忙赶回战队，时间真的是挤来的，他比一般队长更要忙碌一些，可以说到达了事必躬亲的程度，哪怕是商业赛、表演赛，很多人能推就推的，他也从不缺席。

“我在你心里什么形象，”王杰希很奇怪，“你受了伤我还要对你发火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