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到以前了。”

何繁已经很少梦到以前的事了。梦里本来是悲剧，醒来竟然也不觉得难过，只是没想到那些早该被清空的记忆会突然梦。梦里的她动了心，导致攻略失败，所有记忆清空，一切重新来过。

梦里一开始的一幕，她上穿着件短衫长裙，腰间收，掐一段细细的小腰。鞭别在腰间，正趁着难得的好天气领着侍女偷偷跑府闲逛。

反地掐住她的腰，把她往上抱了抱，密密实实地抱怀里。又用手背蹭了下她汗的脖，声音低哑：“怎么了？”凑过去亲亲她的脸，到的脸颊微凉，有一层薄薄的汗。

繁一动长青就有所察觉，她还只是半梦半醒，他就已经完全醒过来了。

边城虽然看起来条件艰苦，但街上卖的东西倒是很新奇多样。那一次府，她还从府外带了一个人回去，是个手脚上带着镣铐的男。不止生得比常人好，力气都远远超常人，不笑，眉带锋。

都对着笼里的男嘻笑不已，指指。隔着铁笼，再凶猛的野兽也都成了玩，众人言语间多是轻视，如同对着货一样审视他。

梦里是晋门城人声鼎沸的长街，有过往的胡商裹着巾摆摊，也有当地人在沿街叫卖，到都是形形□□的人和千奇百怪的音。

再也忍不住，手摸着她额重重亲她。很快息渐重，他在她齿间回她：“是……我是白狼。”

长青短促地笑了一声，不躲不避，反而温驯地微扬着下任由她咬。厚实的窗帘把外面的光亮遮挡得严严实实，屋里又暗又。他低下就能看见她细瘦的蜷在自己怀里，懒懒合着，又乖又。

城中可自由买卖隶，甚至还有许多胡商带着外族隶城变卖财。她见街尾立着个漆黑的大铁笼，好奇地凑过去看，侍女长倾也跟着探探脑地看一，然后就一个劲儿扯她衣袖，压低声音说：“小您别看了，这一看就是外族的隶，听说难驯服得很。”外族隶壮且有大把的力气，但也格外危险，甚至曾有过外族隶杀死主家逃的事情发生。

晋门城也被称作沙城，一年里大半的时间都是漫天黄沙。她父亲是此地守将，因为晋门远离都城，天皇帝远，在城中百姓看来何将军就是最有权势和威望的人。

她听老板声喊了一个低价，但还是没有人买。哪怕得天坠，围观的人也只像

那男赤着壮的上，肩背上都是鞭痕，但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，脸上毫无痛苦狰狞的神。

睡意还残留着，何繁懒得睁开，话一说完就凑近了他，咬住他脖上一小，用牙齿细细厮磨，却又不舍得用力，糊糊地说他：“白狼。”

她也跟着作威作福长到十五岁。

所以围在摊前的人虽多，也不过是来凑个闹。

而后他居然慢慢站起来。

梦里是他对不起自己，她这一睡倒睡了脾气。

围观的众人惊得一退，只有何繁饶有兴趣地看他的睛。这双睛一看就是不甘心被人踩在脚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