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皇后看着纸上的人，目光不移，问：“这是哪家姑娘，你可认得？”

钱皇后忽地一笑，从前没往这方面想过，现在有了一些蛛丝迹，就觉得都能联系起来。

“我哪里认得！”钱云斜看过来，越看越生气，从嫡手中把纸夺过来，狠狠扯了两把。

她又震惊又觉得荒谬，第二日忙叫人找来了一个曾在多宝阁当值的女。

就在乔嬷嬷开前，钱皇后心里想的是：这画上人看起来怎么和燕妃有些像？她之所以能联想得这么快，是因为画上人的穿衣风格与燕妃极为相像，笑起来微挑的嘴角看起来也差不多。

小女从前虽然在多宝阁当过值，但也只远远见过明珠郡主一面，早忘了明珠郡主的长相了，只隐隐记得是生得。燕妃在里也是了名的貌，那背影也看着像。

又被问有多像，小女都要哭来了，瞎说：“有……有六七分像吧。”

“是啊，一定很像。”

钱皇后急忙拦她，还是只来得及住一个角，救回画中人半个。

她曾意外看到皇上未画完的半幅人像，那人像所绘之人杏情，粉衣如雾，一勾一描都用足了心思。那日她还以为皇上画的是燕妃，如今看了明珠郡主的长相才恍然，原来皇上放在心上的人是这个她从未见过的明珠郡主。

能让妹妹念念不忘的，最近也就只有一个郑将军了。这个“他”是谁也就不言而喻。

宣纸碎开，画像零落。

她又看了看这画像，总觉得画上人的长相有些熟。

钱云与郑将军第一次相见时就捡到了他的荷包，一见钟情，什么女儿家的矜持都不要了，只一门心思让母亲登门去旁敲侧击。被拒绝后，脆把这荷包扣了下来，不归还。

送走了钱云，钱皇后久久不能平静下来。

问及燕妃和明珠公主的长相，“她们长得像吗？”

这一次来也确实是和亲倒苦，希望亲能枕边风，让皇上为郑钱两家赐婚。能叫她如愿嫁给郑溏。

钱云从袖里拿一个荷包来，拍在桌上。“原来他心中早有了人！”荷包是藏蓝的布料，纹路细腻，工用料俱是上乘。此刻收的系绳已经被解开，折得七零八落的宣纸边角。

钱皇后好奇，拿起桌上的荷包，里的宣纸来看。宣纸薄薄的，折起来被收在荷包，打开才知上面画着一副女小像。

皇后的神像是要吃人，她有些怕，就胡说：“像……”

乔嬷嬷在一旁说，“郑将军怀念着已死的明珠郡主也是人之常情，如此看来并非是件坏事，云小担心的只是郑将军心系别家小，如今心上人都不在了，久而久之就知怜取前人了！”

落笔细致，画中人眉生动。

音说：“又谁惹到我们啦？”

今日偷偷拆开来看，居然发现里面藏了一幅女小像。

钱皇后却轻声自语：“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呢？”

而乔嬷嬷在一旁侍奉，看到画上人，喃喃说：“这是……这是明珠郡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