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裴慎修似乎不多言，她也就不纠缠着惹人厌恶了。

细雪落无声，何繁又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。她站久了，鞋面很快被雪沾，有些呆不住。

这才别。

【你忘了你最开始攻略时的状况吗？】

“啊？”何繁顿了下，看向他时才想起他应当是在恭喜自己即将成亲，上就要嫁给郑溏。于是细微的笑意，了句谢。

夜之中，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，更多的时候是何繁的说话时。清清脆脆的，像是打在琉璃盘上的玉珠。

雪都拂开，那的颜仿佛更了些。

立刻追问：“最开始的状况？我的不受自己控制的那个时候吗？”这么多年她完成了各式各样、大大小小的攻略。的确在前几个任务世界里，她更多要受剧情的控制来说话事，不能剧情以外的改动。是后来通过积攒大量的积分，才慢慢重获自主权的。

系统不许恶意竞争，但两个系统共存一个世界本来就是件很残忍的事。她每次看到裴慎修就有些心虚。

何繁垂眸看了灯，手腕无意识地甩了甩牌王妃：王爷来榻。灯摇摇晃晃的，影影绰绰的光线落在脚面。

【一旦苏醒了自然就会想尽办法解救自己】

开始何繁还笑嘻嘻地和系统打趣，“你在安我吗？”难是怕她打败了裴慎修之后有心理负担？不过话才她就怔住了。

作为这个世界上和她一样拥有系统的人，裴慎修显然比她神秘多了。何繁想他几句话，就主动和他攀谈起来。但裴慎修素来谨慎多疑，她不敢多说什么引他怀疑，前言不搭后语，很明显地是在扯话题。

前得这么狼狈，她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，故作镇静地换了个地方站，远远躲开路旁的树。而他还是那副清冷至极的样，原地站着，丝毫没来过来搭把手的意思。

而此时此刻系统倒像是应到她了的想法，突然再次声。它已经沉寂很久了，有时候何繁都快要忘记它的存在。

裴慎修一直很合地回她的话，但是他太聪明了，话都说得滴不漏。除了没什么风度，为人太过凉薄，何繁也不知能再给他什么评价。

直到何繁准备转了，裴慎修才难得主动开，声音就和他这个人一样，冷冰冰的，没什么情绪：“还未恭喜郡主。”

【虽然失败者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里，但也只是因为攻略失败积分清空，制休眠。只要不苏醒，就不会觉得痛苦，因为已经没有自主思维了，只是一组无生命的数据而已。】

何繁当然也不需要他来帮忙，刚刚是被天降雪团砸愣了片刻，一回过神就连忙草草拂了拂肩和发髻。她的装都是中所制，肩绣了一朵牵机，妖娆的铺展开，像是活生生的从树枝上落到她肩。

牵机一直是何繁最喜的。以前她到底是费尽心思学着了很久，意外看到衣上能绣这个来，就觉得很有趣，所以这一件了她的，常会挑来穿在上。

攻略到现在，她已经能据自己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