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白秋嗤笑一声，笑何繁天真，也笑她为了个男人命都不要了。语气里带着嘲讽和怜悯说：“离开队伍，可就回不来了。是死是活……何繁，可都是你自己选的。”

这时候卢辛也终于开，她靠在卢刑怀里，声音又细又柔地叫了她一声：“何繁。”言有尽意却无穷，她的不忍和规劝，通通都在这两个字里了。

他要走，只是不想死在曾经并肩的同伴手中。

陈豫垂勾，回继续往外走，何繁不理会卢辛，只跟着他。

何繁一件冲锋衣直接裹在上，抱怀里的背包站起跌跌撞撞地跟在了陈豫后。

陈豫听见后的脚步声，站定后回看她。表情带着明显的疑惑，他说话似乎都有些困难了，极其缓慢地问：“你跟着我什么？”何繁是半路加他们队伍的。他们其余五人末世前是大学同班同学，逃亡中途遇到了何繁，何繁有些手又带着，于是他们的队伍接纳了她。

但说实话，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还能活着。说不定前脚离开这里，后脚就成了丧尸大军中的一员。他已经能清晰受到四肢慢慢变得僵，视野里一片浅红。

她的背包检查了一遍，然后扔给她。

何繁现在的样的确如她自己所料，十分狼狈。她本来生得也很好看，只是目前的条件不允许她清洗整理，看起来像是个逃难的小女孩。

陈豫觉得十分荒谬，他心里其实没什么动的情绪，心得越来越缓，也越来越沉重。他只想着必须尽快离开这里，所以也笑了一下，对何繁说：“随你。”

何繁就说：“一起走呗。”

何繁和陈豫一前一后走大门。他们几个人落脚的地方是一废旧仓库，外面不远是一片漆黑的林。陈豫走得慢，何繁就始终在他后，像是保护又像跟随，两个人这样一直走了林里。

“陈豫！”卢辛终于叫住末世前的男友。她盯着陈豫宽阔的背脊，看他脚下毫不迟疑越走越远，带着愧疚喃喃：“对不起，我只是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。”她心想他们曾经那么好，怪只怪末世残酷。

周围寂静得可怕，陈豫越走越慢，偶尔还会踉跄一下再勉稳住。不知走了多久又走多远，陈豫再也支撑不住，面朝下重重趴在地上，这时候他的已经大面积僵了。

站在个的陈豫面前，何繁显得矮矮小小的，真如孩一样。本来白的脸上蹭得黑一灰一，睛却十分明亮，看着他又肯定地说了一遍：“我跟着你一起走。”

何繁不理她只仰着脸看陈豫，里都是信任。不算劝说她，只是为了陈述事实，陈豫对她说：“我可能会变成丧尸。”

卢刑收了手臂，轻声安她。

何繁把手里的背包甩在后背好，然后突然笑了，，“我知。”

何繁蹲下把他扶起来。然后直接跪下去，把他的上半抱怀里。

他们两个说过的话加起来总共也没有几句。何繁格沉默，他的心思又都在卢辛上，所以集很少。没想到刚刚只有她肯扑来保护自己，现在还要跟着自己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