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不能……”女人低着咬着嘴想了一会儿，抬起来说，“要不，我们可以去木屋里，我那里有床，又燥又和！”

“还愣在门嘛！快来呀！”白香兰是从屋中对面的某个角落里发来的。

“一大清早的，就想日？”女人抬看了看前的草地，“再说，现在草地上还没透呢，在上面起来，要落下病的。”

白香兰赶忙从草地上弹起来，一把抓过在角上的绳，“把也牵下去吧，那里有的是草，也保险得多！”她说。

“那……我们还是去竹林的草地上……？”虎都有些等不及了，恨不得即刻就把到女人的里去。

“又不是没看见过，”白香兰扬了扬脸说，用手慌张地绞着肩上乌黑的发辫，“快关上门过来，磨磨蹭蹭的，人家都等了你好半天啦！

“嗯，你还不是这样想的，要不怎幺会那样的梦？”白香兰的声音低得跟蚊的嗡嗡声一般快听不见了。

“还说呢！你在梦里坏死啦！”白香兰脸儿一下变得红扑扑地可起来，“你还是白天的样，不停地我的，不停地着我，怎幺也不够，害的人家醒来的时候……伸手一摸，内都打了好一大片哩！”

“不早说！我们现在赶快去吧，等村里放的人上山来就不好了，难免会摸到坳里去碰见！”虎站起来解开拴在木从上的，准备把它赶到草场里去。

“你就把心放到肚里好啦！这里是我说了算，我不说谁来罚你的款？”白香兰话不多说，牵着就往山坳里走去。

“奇了！奇了！我和你的是同样的梦哩！”虎惊奇地说，原来梦里神真有其事。

“这样好是好，不过，不是禁止把放到林区去吃草的吗？”胡想起爹说过村东的老王家的不小心跑到林区被抓了个正着，被罚了三百元钱的事。

“快来吧！门没有关。”女人在屋里细声细气地答应。

“香兰！香兰！”虎走到那扇斑驳而低矮的木门前叫了两声。

虎伸手去刚一碰到木门，那门便颤抖着“吱呀”一声裂开了一，锈蚀了大黑铁锁挂在门上“咣嚓咣嚓”地响个不停，他就着门往里面张望了一下，里面的光线比外面昏暗多了，不大看得清楚里面的事。

“唉……那只能等到了才能日了？”虎失望地说，不得太的光来得更加猛烈些，即刻就能把草尖上的蒸发掉。

“……这幺说，你夜里想和我日来着？”虎追问，话一，间的也跟着不安生起来。

离木屋越来越近的时候，清晨的光从山上斜斜地照下来，虎这才看清了木屋的样——昨天来回经过两次都匆匆忙忙的没怎幺看清﹕木屋外的木板和屋上的树都有了风日晒的痕迹，背的地方有的还长了青苔，似乎有儿倾斜的样，看上去就像那个小孩随手涂鸦而成的简笔画一样。

“这有啥好奇怪的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！”白香兰淡淡地说，羞得都快碰到了脚下的草地。

白香兰走得很快，虎把拴着的绳在木屋外边草地中央的一块大石上的时候，她早已经也不回地钻木屋里去了。

带嗔的声音让虎心一颤，不由自主地推开门低着跨了去，大开的木门把光线放了来，找着了对面角落里的一张木板床，支撑床板的是几叉着钉在一起的简的木，床上铺着洗得泛白了的印床褥，坐在床褥上的正是他的香兰——他的女人，她把双手拄在的两边，不安地把两条在床沿悬空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