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心动也很有限，已经提前给了别人，他不确定自己还有再别人的能力。

景浅下磕在茶上，呢喃：“真的不愿意接受吗？”

邹季成停下手中的动作，认真看向景浅：“我一无所有，什么都给不了你。何况年纪还大你这么多，我们不合适。”

在她执拗的神里，邹季成第一次明白溃不成军是什么意思。不过是个小女孩，他却退无可退，束手就擒。“如果这是你要的。我无法保证结局能圆满，甚至不会给你关于未来的任何承诺。”

父亲所作所为似在她命运上布下层层障碍，而邹季成却是这黑暗里的一米光。那时她不知邹季成家财万贯、富可敌国，他说自己丢了夹，家里也没什么亲人，几乎一无所有。

对于景浅这小女生的追求，邹季成总是懂礼而自持的。绝不让小姑娘难堪，也绝不让她有半分多余的希望。他宽容待她时，几乎像对自己的女儿。

因为他给不起。

和邹季成认识后一切似乎都变得很顺利，就连和版方都谈得很顺畅。唯一不如人意的，大概就是他太拒人千里之外。

景浅死死盯着他：“再崎岖也是自己的路，我自己选的，我愿意走。”

后来很多年她都不敢回想，自己当初是哪来的勇气，敢主动上前跟邹季成说话。每每想起，都觉羞耻。偏偏从这份羞耻里，又生别样的羞涩来。

苏湘也好，简情媃也好。他们都是说话说半分的人。从未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切示，将所有情展给他看。

“格太固执，路途总是更崎岖不平。”邹季成看着她，几乎要叹息。她还这样年轻，其实连情究竟是什么都不懂。就这样一意孤行，说实话，很打动人。

宿舍太吵又断网，景浅课余时间总会抱着电脑去那家茶店。一杯最便宜的原味茶坐一下午，在店里她整理了人生第一版稿。

知苏湘的

邹季成拭着桌面，闻言抬。即使对着小女生，说话时已然很认真。他大抵是真的有阅历的男，却从不看低任何人，待人接总是很尊重。“没有秘密，我是普通人。”

那时候真是太年轻，景浅有满腔意，甚至没想过以后。她以为自己能动邹季成，她以为他们能永远在一起。结果最后只动了自己。

大雨像是落在她心上，把里里外外都浇得透心凉。

景浅鼻有发酸，被拒绝太多次，她心里都有些有退却：“我肯定不是最适合你的人，却一定是目前为止最喜你的人。不试试，你怎么知我们不能长久？换句话说，没结果也无所谓，至少我拥有过你。”

其实是很拙劣的谎话，景浅那时候信不疑。凭着过人的相和矜贵的气质，邹季成轻而易举拿着一张份证在一家茶店找到工作。他这样的人，即使在茶店里卖茶，举手投足间依然带着难以言说的贵气。

版稿完成后，景浅难得松气。犒劳自己一般，了一杯焦糖玛奇朵。她捧着茶靠在柜台边和邹季成聊天：“我总觉得你上有很多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