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……见鬼了？

商曳早该明白的，自己反反复复重生这样多次，都和赵止江有关。解铃还须系铃人，看来终结这命运，归结底还得在赵止江上找办法。

商曳慢慢坐直，看向赵止江，认真地说：“赵止江，咱们谈谈？”

他了然，商曳的力有多差他是知的，平时连多走两步路都不肯，今天去爬山？倒是有长息了。

他平静开：“你付房钱，刷了我的卡。”

“……今天去爬山了。”

一气，终于有了自己尚在人间的觉。

“来看你。一个人在外面，我不放心。”

有了普济寺这件事，两人玩剩下的景都兴致寥寥，吃完晚饭就回了酒店。

佛珠一共一百零八颗，寓意是抛却一百零八烦恼。来的时候商曳只是抱着好玩的心理，走的时候却真心实意在佛前鞠躬。

走了一天，商曳是真的累了。走过去就直接在沙发里，连挖都挖不来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赵止江不为所动：“成年不代表成熟。”

当初商曳去读S大，几乎是被父母扫地门，上一分钱都没有。赵止江给了她一张副卡，银|行每月定时往里划钱。商曳从小划钱大手大脚，到了大学反倒不再任，每月费极少。

这次算是大手笔，一下划了好几千，一查就能查到是在哪里消费的。

明明鸠占鹊巢，却理直气壮，让人觉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。能表现得这样顺理成章的，除了赵止江之外估计没别人了。

临走的时候老喇嘛送了两人各一串佛珠，就算她再没见识，也从那个小扎小心翼翼地动作中看，这串佛珠价值不菲。

洗手间里似乎有动静，接着传来脚步声。商曳靠在门板上，大气都不敢一声。直到穿着白衬衫，袖挽到肘间的赵止江走来，才大松一气。

“什么？”

她拍着连连气：“你差把爸爸吓！”

她往前凑了凑，捧着脸笑得像朵向日葵：“我把祸的影视版权卖给星宇了。”

爸爸？赵止江一个神扫过去，她艰难地咽了咽：“我说我说顺嘴了你相信吗？”

“这不是重。”她挥了挥手，很随意的样，“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
和浅矜别，商曳开门房间，开了门却看见屋里灯光都亮着，卡的地方已经被占了。商曳看了看卡槽里的卡，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卡，在心里大喊一声卧|槽。

“去洗澡，累就早休息。”

老喇嘛话说得少，但是说得每句话似乎都有意。如送给商曳的“解铃还须系铃人”，又如送给浅矜的“何须浅碧轻红”。

“你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，连名带姓喊我？”

商曳不说话，就趴在沙发上休息。

赵止江又问：“真这么累？”

她还是不动，半晌才抬起脑袋：“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？”

商曳撇撇嘴：“有什么不放心的，我都成年了。”

“嗯。”他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，“过来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