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吴缠衫同意，两人又继续喝酒，聊述九伏派日常的变化。

占辛羽睛都不眨一下便说：“对得起师父，也对得起我弟。”

“不用了，下次你不来的。”

“那你想怎样考验他呢？”

她又问：“师叔，新来的弟中可有个叫占辛羽的？”

“哦。”占辛羽只得悻悻离开，独留如瘦一人独坐，再摸黑棋去下，她竟了思路，再无心情。

占辛羽跪下来：“我不胆小，神女请问！”

如瘦走到占辛

“当时我也不见得是个好苗，这个需要时间观察的，师叔你耐心吧。对了，师叔，江湖上可有什么动静？”如瘦抿了一酒，闷闷问。

“明日你带他来这里，我自有办法。”

“还能有什么动静，都是一些烂事！不过偓佺阁和瑶空台的人暗中找你，你的朋友可甚是焦心喽！”

占辛羽低迟疑了一会才答：“若是欺负我的人，我也不一定欺负回去，过去的事情何必一直记恨，因为这是能化解的。若是屠族之仇，岂能不报？可若是仇人死了灭了，我还会寻什么仇什么怨的。有仇的报仇，有恩的报恩，寻个问心无愧就是了。”

“幽萸长在后山，你自己去摘吧。往后要不受欺负，得自己变才行，总之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弱才行，你走吧！”

这一番话给如瘦极大的动，与她当初和苦智大师说的话一般无二，当下就认定占辛羽这个人适合她的弟规年纪轻轻，就旷超群，令她一惊。

占辛羽摘得幽萸，乐呵呵：“多谢神女，弟下次会来好些您的！”

“好小。所有一天你学到本领，面对欺负过你的人你当如何？遇到你屠族的仇人又当如何？”这个问题如瘦其实自己也遇到过。

“也未尝不可，只是我这里还有一题想考验一下他。你也知我收过一个仇人的女儿为弟，师徒之间最忌讳仇怨什么的，当时她知我是她杀父仇人后，我给了她一个考验，考验她的意志力，她也算不得什么好苗。但是只要认真教，也未尝不能有所改变。”如瘦舒然。

“有的，全家遭仙主宗屠杀，就剩下他一人了。不过他资质平平，毫不起，怎么你识得这个小娃娃，想收他为徒？”吴缠衫笑问。

“唉！”如瘦叹气，只能忍下这十年之。

她又说：“可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又懂得什么叫问心无愧呢？我收你作弟，因着这句话的缘分。你觉得以后该怎样我弟呢？”

“我可还没说一定要收你为徒，只是有个问题，你若答来了，我才收下你我的徒弟。不过我这人刁钻得很，你若怕就离开这里，我这里不需要胆小的人。”如瘦坐到凳上，和他挑明。

第二日，吴缠衫果然送占辛羽上来。占辛羽仍旧布衣素，吴缠衫走后，乖乖站好等人来，看到昨天的神女前来，他无不激动，说：“吴长老说要带我来拜师，没想到竟是神女！”

这时吴缠衫携酒而来，愁眉不展，坐到如瘦对面：“阿瘦啊，你是不知近来的弟是一代不如一代，再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百年难遇的奇才了，可让我和老好揪心，怕挑上来的不是真正的好苗。”

弟李桑柔，也是个会变的女孩，她有太多人值得怀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