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。”

姜氏妹也早捺不住了，此时听宋夫人松了，更是喜不自胜。便也了好些玩乐的主意，总之就是务必要让这个年过得足够闹。

宋夫人并未言，还真请了一支坤班儿小戏儿来，便在锦晖堂前搭起戏台，悬了大红的灯笼，又烧了儿臂的红烛，将整个四院照得雪亮。王襄的两个兄弟亦携家带，男在前院儿，女在后院儿，将府里挤得满满当当的，一家过起了节。

宋夫人年岁大了，颇喜人多闹，此刻见众多亲朋在侧，那脸上的笑便没停过，又叫王宁与王宓坐在她跟前，一个筛酒，一个拣果，与孙女儿说笑不止。

阖府上下皆在这天焕然一新，人人皆着了新衣，那上贴的联对，门上油的桃符，灯笼里燃的红烛，亦皆是新的，很有新年将至、气象一新的觉。

王宓一听此言，那面上的笑立时便换成了苦相，转首求助地看着王宁，又是拧眉又是转珠的。王宁便无奈地摇了摇。柔声：“母亲，宓儿的书我会教她的，母亲放心便是。”

任氏便笑着不说话了，宋夫人便笑：“二丫这主意其实倒好。过年要的便是个闹喜，大家松泛些也没什么。”

她中的曹家大姑娘。说的是姑苏府同知曹大人家的掌珠曹敷，今年整十二岁，与王宓同在梅山女书院读书，二人常在一，倒是个手帕。

此时，那台上正演着一的戏，说的是个叫草的小丫外踏青看，偶遇着神下凡，化作个黑面汉与她赌名儿的故事。

果如宋夫人所料。那雪自十二月中旬下起，断断续续便没停过，到除夕这日，那雪下得越发大起来，纷纷扬扬的雪片于天地间飘洒，将锦晖堂里板正的黛瓦青墙，也化了几分墨江南的气韵来。

那姜氏妹今日也打扮得团锦簇，上皆着簇新的绢儿。姜嫣穿着茜草的袄裙，姜姒则是真红的长褙，妹二人收拾得十分鲜亮，亦跟在宋夫人跟前凑趣说笑。若有那不知情的，定会以为这两个是宋夫人的孙女儿。

任氏便横了王宓一，嗔：“一说到顽的你就来神了。我且问你，你的书可背好了不曾？”

从这日起，府里便正式了忙年的阶段，祭灶、掸尘等等不一而足。忙忙碌碌中，时间已是悄然过去，元和十四年的最后一天——除夕之夜——终于近在前了。

对于这个长女，任氏是十分信重且疼的，闻言便笑：“好孩。”说罢又瞪了王宓一：“你可给我记着些儿，别到时候背不来又挨罚。若这么着，过年的小戏儿便不许你瞧了。”

王宓忙端正神，用力：“母亲放心，女儿一定好好背书。”

这戏文听的便是个齿

王宓一听有戏要听。立刻便是一脸的容，雀跃地：“往常我便听曹家大姑娘说过，她们家过年皆请小戏儿的，说是那唱小戏儿的还有会琴的、会鼓的，到时候咱们便行酒令来玩也使得。”

傅珺不在这闹的中心。她拣了个稍远些的位置，手里拈着个如意果儿，时而便咬上一，权且为自己找个事情。一面打量着周遭的人与，一面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台上戏文咿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