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。”卢菀再次打断了卢莹的话，随后握了卢莹的手，心疼地：“我知你是如何想的，我也知你也是为了我。可是，并不希望你这样。只要莹儿快快乐乐、平平安安的，便也喜了。莹儿……你不用为这些的。”

此刻，看着前这张梨带雨般的清丽脸儿，那些责备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去了。卢菀便将手抚着卢莹的发，半晌方叹了气：“罢了，原不是你的错。快别哭了。”

“莫要再说了。”卢菀蓦地打断了她的话，握着卢莹的手也了一。

她一面说着这些话，一面便下来，跪坐在卢菀的面前，神茫然地望着前方。她的视线没有焦距，是虚的、空的，仿佛透过了重重屋檐与阔大院，望着某个虚空的所在。

而反观卢莹，却被王氏一再相，为了保太妃却舍了自己，卢菀心中也很有些过不去。

前前后后五年的时间，便这般蹉跎了去。而卢莹亦从盈盈十五的少女，走到了如今的桃李之年，依旧是孤一人。

卢莹茫然地望着前方，语气哀凉地：“又来哄我了。若是我命好，又怎会错过那……”

卢莹抬眸望着，泪盈了满眶

第0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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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妹妹是她从小带大的，最是粘她。她被指为太妃的那天，家中无人不喜开怀，唯有这个妹妹，躲在无人默默垂泪。人问她为何哭泣，她便答：“以后没有莹儿陪着，孤一人，好不可怜。”

人皆她风光无限，可谁又知之中的艰难与困厄？自了东，她步步为营、小心谨慎，不敢相信任何人，其间自不足为外为。唯有自家的幼妹，还依旧如幼时那般，以一颗真心待她，让她在中越见冰冷的心，也得到了些许温。

也是幼妹命运多舛。在十四、五岁季之时，原该在家人的照拂之下，细细地觅一良人，喜喜嫁作人妇。却不料先是皇后薨逝，幼妹为显忠孝，跟着太妃守制一年，待守制期满，却又因太过劳累而大病一场，养了近一年才渐渐好转。

卢莹回过神来，错愕地看着卢菀，颤声：“连说也不叫我说了么？难便不觉得，若是我……”

思及前事，卢菀心中十分伤。又见卢莹面凄婉、神情哀切，更是不忍，便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声：“什么说这些丧气的话。我们莹儿温柔丽、前程似锦，哪里来的命不好一说？”

卢莹抬起脸来看着卢菀，长长的睫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，坠不坠，惹人怜。只听她柔声：“虽不怪我，我却不能不怪自己。这都是我的命，怪不得旁人，要怨也只怨我命太苦。”

卢菀见了，不由得心中微痛。

卢菀切切地望着卢莹，面上有着隐约的疼惜。

卢菀当即便被这句话说得下泪来。

是又臭又，胆还大，竟敢与太妃作对。这笔帐她先记下了，总有一天，她要全数讨回来。

卢菀原想着，待卢莹好了，便要给她说上一门绝好的亲事来。谁想，她还没着手此事，谢氏却又病了，不久后便撒手人寰。卢莹是个孝顺的孩，三年守制期间，日日菇素抄写经书，生生地将熬得越发羸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