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儿兴得差没笑来。太好了，这下她能抢在那个妈妈前领赏了呢。

绿榭想了一想，摇：“只这么些了。那婆知得并不多。要不婢再找别人打听打听？”

绿榭便压低了声音：“回太太话，婢那天去了那婆家里，送了她两壶酒，那婆便说，巧云……被拖到前院儿后，先挨了顿板，侯爷便叫把人撵去离京百余里的老黑庄里去了。婆说，她也是听人说的，那巧……那人到庄上没一个月便被人买了去。据说那家是个商，因家里男人病得快不行了，那家大妇要找个人冲一冲，这才买的人。”

周妈妈陪笑：“还是太太看得明白。老昨儿被那丫的话绕糊涂了，倒想了半宿。”

崔氏被周妈妈几句话哄得开心了些，脸上的笑意又了两分，便挥手叫绿榭先停了手，问她：“有件事这两天倒是混忘了。你且说说，那日你去外查的那件事，可查些什么没有？”

周妈妈躬：“回太太话，问倒是问了不少事情来，只是……”

这么一想，慧儿便又飘了起来，渐渐地越飘越，越飘越……现在她一也不觉着烧得难受了，心里只剩下了得意与开心。她要飘回家去告诉娘，她抓住了机会，上就会有好事发生了……

周妈妈亦笑：“老只望着太太每天都能这么笑一笑，便也知足了。”

慧儿躺在柴房冰冷的地面上，整个人缩成一团，唯有那张满是血污的青紫面庞上，隐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……

而在卧月楼里，打发走了报信的小丫，绿榭便回到东次间，继续为崔氏梳。

绿榭微微躬，轻声：“回太太话，查了一些眉目。”

崔氏一面听一面：“我也说呢，那天在街上猛可里瞧见，可吓了我一。却原来是这个缘故。”说至此她停了一停，又问：“还有什么？”

张氏闻言便叹息了一声，让人给素云送去五两银，只说可怜见儿的，小小年纪便这般去了，叫素云好生安抚兄嫂。

周妈妈便上前一步，轻声：“老总觉着，这事儿怕不像您想的那样儿。也可能是别人的手笔。”

崔氏“噗”地一声笑了起来，嗔视了周妈妈一：“妈妈又来说笑话儿了。您这是夸我聪明呢，我呀，都快被妈妈惯坏了。”

“只是什么？”崔氏懒懒地。

“哦？”崔氏神一振，促：“快说来听听。”

第二日/一早，张氏、崔氏与王氏几乎同时得到了消息：慧儿因受刑不过，今儿一早去了。她的尸首是素云以姑姑的份去收敛的。

绿榭：“并没人瞧见。婢专门从那片竹林穿过去，因那里说是有蛇，鲜少有人去。北角门那边更是没人了。”

崔氏秀眉微挑，淡淡地：“别人？除了我们与三房，也就剩下两了。再细细一想，还不是明摆着的。”说罢又轻笑：“倒是我看走了。却原来是个一石二鸟的主意。”

崔氏笑：“罢了，不过是闲事，便搁下吧。那天你行事可叫人瞧见了？”

今儿崔氏的情绪似是不，神情有些懒懒的，看着镜中的一扇窗格，手指无意识地摆着一枚羊脂玉扣。过得一刻，方问旁的周妈妈：“妈妈昨儿问什么来没有？”